“不會。”男人勾起薄唇,沉聲戲謔,“有尹沫在,他不敢走。”
黎俏扯唇點頭,“琛哥可以走,但二姐和茉茉要留下。”
她兒子這麼喜歡賀言茉,要是個養成系的兒媳婦,好像也不錯。
聞言,商鬱的喉間溢位磁性低沉的笑音,他攬住黎俏在她額角親了一下,“嗯,聽你的。”
……
臨近傍晚,公館裡依舊熱鬧非凡。
三個小幼崽坐在窗前玩玩具,大人們則湊在一塊閒聊打發時間。
很不巧,黎三坐在了賀琛的身旁。
賀琛慵懶地疊著雙腿,用鞋尖碰了他一下,“你女人搞定沒有?”
“嗯。”黎三端著酒杯悶悶地應聲,“和好了。”
賀琛揚眉,輕佻地打趣,“你這德行不像和好,倒像是南盺跟人跑了。”
黎三不悅地抿了抿唇,“你不打擊我能死?”
“這叫打擊?”賀琛左臂搭著靠背,肆無忌憚地嘲笑道:“不就是個女人,喜歡就上,不喜歡就踹了,你這一副鬱鬱寡歡的死樣可真不像個土匪。”
黎三閉了閉眼,“你他媽說的真輕鬆,追尹沫的時候你也這麼不著調?”
“你跟我比?”賀琛俯身撈起酒杯,仰頭喝了兩口,“我能把命給尹沫,你能麼?”
黎三冷嗤,“有必要?”
他喜歡南盺,但可能是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,黎三並不認為談個戀愛還需要搭上命。
賀琛鄙視地捶了他肩膀一下,“你回頭看看,這屋裡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,你猜他們會不會為自己的女人豁命?”
‘不會’兩個字就掛在嘴邊,可黎三卻突然說不出口了。
少衍會為了黎俏豁出性命嗎?答案人盡皆知。
賀琛更是敢說就敢做,而宗湛鐵血的冷閻王似乎也為席蘿變成了繞指柔。
至於商陸,哦,他有病,不算。
黎三隱約有點煩躁,像是迷途困獸般,低聲問賀琛,“你為什麼結婚?”
賀琛一言難盡地盯著他看了三秒,“不結婚你是想白嫖不負責?”
“操,什麼叫白嫖!”
“玩女人不是你這麼玩的。”賀琛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教訓道:“玩就別動心,動心就別玩,把人追回來還不趕緊扯證,我看你是沒遭過背叛,真當女人都是傻白甜?”
黎三仰頭飲盡了杯中酒,“我沒玩,也沒說不結婚。”
“但你在猶豫。”賀琛拿起酒瓶再次給他倒滿,“黎三,別怪我沒提醒你,女人的安全感來自男人的責任,你要是擔不起這兩個字,趁早出家或者出櫃,可別耽誤人家尋找真愛。”
“結婚就是責任?”
賀琛和黎三碰杯,爾後耐人尋味地笑了,“結婚頂多是履行責任。真喜歡的話,巴不得整天抱著疼著,誰敢看我女人,老子挖了他的眼睛。”
黎三如醍醐灌頂般恍然,轉眸調侃,“還別說,跟情場浪子聊天,果真受益匪淺。”
“這就受益匪淺了?”賀琛搖了搖頭,“你們黎家男人的情商可真他媽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