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盺跟著黎承十幾年,對他的脾性習慣幾乎瞭如指掌。
她雖然期待著低情商直男的改變,但也只能期待,不能強求。
也或許她在等一個感動,讓愛再沸騰。
……
是夜,南盺低頭捧著手機在操場散步。
螢幕的冷白光落在她的臉上,襯出幾分憂愁。
白嬋還真的失蹤了,分工廠沒有,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。
南盺尋了個單槓側身跳上去,晃著腿仰頭賞月。
驀地,掌心響起震動聲,她低頭一看,趕忙接聽,“伯母。”
“盺盺啊。”聽筒裡,是段淑媛的溫聲呼喚。
南盺笑吟吟地回應,“伯母,是我。”
段淑媛嘆了口氣,“三兒在你身邊嗎?”
“沒有,他在開會,伯母找他的話,我去……”
“他不在就行,我不找他。”段淑媛很嫌棄地撇著嘴,“盺盺,你下個月十七號有沒有時間啊?”
“那肯定有,伯母找我,沒時間我也要抽時間。”
段淑媛欣慰地笑道:“哎喲,這孩子嘴真甜。那你下個月提前回來一趟,家裡正好有個聚會,你也來熱鬧熱鬧。”
南盺有些猶豫,“您跟黎承說了?”
“跟他說什麼,他愛回不回。”段淑媛哼了兩聲,又叮囑:“那你別忘了提前安排好時間,先掛了啊。”
南盺來不及拒絕,通話就斷了。
她摩挲著手機螢幕,蹙眉思索著八月十七號是個什麼日子。
然而,身後突兀響起的諷刺,打斷了南盺的思路。
“不怪人家說邊境火玫瑰有好幾副面孔,果然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。”
南盺不需要回頭都知道來者何人,“你羨慕啊?”
嶽玥和其他三個女人結伴而來,她們繞過單槓,呈四面把南盺圍在了中間。
“南盺,你有什麼值得羨慕的?靠身體換來的成就,我們沒笑話你就不錯了,你還好意思說羨慕你?”
南盺目光睥睨地看著單槓下方的嶽玥,“你可以用身體換,要不要我把老大叫過來?”
“嗤——”嶽玥雙手環胸,後退幾步儘量平視著單槓上的女人,“你還真是不要臉,能說出這種話,估計是個慣犯吧?老大也不嫌你髒?”
南盺搭著腳腕晃了晃腿,平靜地挑眉,“建議你去問老大。”
很多人都說,現在的世道對女人太不友好。
但其實,為難女人的往往都是女人。
好比眼前的這一幕,她們不敢在黎三面前胡說八道,所以只能將憤懣和不屑發洩到南盺的身上。
嶽玥輕蔑地抬腳踹了下單槓,“南盺,別以為你仗著和黎俏的關係好就能獨佔老大,天高皇帝遠,她也不可能永遠幫你。
識相的就趁早滾回你的分工廠,別整天在老大面前賣弄風騷,讓人噁心。”
南盺不以為意,這種嘲諷聽得多了早就無關痛癢。
但嶽玥提及到黎俏的剎那,她眉目浮現了寒霜,“你在說俏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