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走了一步,就被黎三拽回到身邊,耳畔隨之傳來男人低緩陰沉的詢問,“你要去仰南城?”
南盺否認,“沒有的事。”
可能是天不遂人願,躲在車裡看戲很久的小白助理,這會兒也不合時宜的下了車。
白嬋慢條斯理地向前走,路過嶽玥身邊,不輕不重地撞開她的肩膀,來到南盺面前就凝重地問:“南姐,你要去仰南城的事怎麼會洩露?”
南盺看傻逼似的眼神看著白嬋,頭一回覺得這是個藏在身邊的豬隊友。
這一刻,就算黎三再遲鈍,也猜出了某些真相。
他箍緊南盺的細腰,二話不說就把人塞進了後座。
黎三將車門落鎖,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,“去仰南,你問過我了嗎?”
南盺斜倚著靠背,餘光掃到不遠處面帶幽怨和嫉恨的嶽玥,也不知怎麼回事,白嬋的那番話瞬間席上腦海。
——調教男人前,我會先幹掉他身邊的其他女人。
南盺收回視線,剛要說話,黎三降下車窗,低吼道:“阿瑞,過來開車!”
黎三生氣了,莫名其妙的煩躁和憤怒。
南盺要走,要離開他,去仰南。
這個認知劃過腦海,讓黎三不可遏制地生出了幾分戾氣。
回程的途中,氣氛極端壓抑。
南盺倒是沒什麼感覺,只是在思考白嬋的話,究竟行不行得通。
工廠,黎三扯著南盺下車,無視其他手下驚訝的目光,強行帶著女人走進了宿舍樓。
南盺一路小跑跟著他,手腕被扯得生疼,情緒也漸漸有些失控,“你慢點走行不行?”
“你不是喜歡快的?”
黎三邊說邊加快腳步,明顯故意和她作對。
南盺直接上手捶他,“你可真有意思,給我撒開。”
黎三沒鬆開,卻一個急轉身面向了南盺。
男人動作太快,南盺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胸口,還在空中揮舞的手掌就這麼不偏不倚地甩在了男人的左臉上。
世界安靜了。
宿舍走廊裡恰好路過的手下全部目瞪口呆地站住了。
南姐牛逼,居然掌摑三爺。
南盺穩住身形,心虛地想解釋,“呃,我不是……誒……”
土匪被人甩了巴掌,怒不可遏之際,扛起女人就踹門進了屋,末了還衝著走廊裡駐足的手下低吼,“滾蛋。”
宿舍裡,南盺被丟到床上,來不及掙扎,黎三就壓住了她的手腕。
男人單腿跪在床上,膝蓋貼著她的腰,表情陰沉至極,“南盺,膽肥了?”
這樣的距離和姿勢,讓南盺有點緊張和後怕。
白嬋說的對,她打從心底裡確實怕黎三,又愛又懼的那種。
南盺眉眼閃爍,好言好語地安撫,“老大,剛才……是個意外。”
黎三洩憤似的捏緊了她的手,“是麼?老子以為你手不想要了。”
“哎,輕點!”南盺感覺手骨都快被捏碎了,但眼下這種情況也不敢瞎折騰,趕忙給他順毛,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你消消氣,或者……我給你揉揉?”
黎三鬆了手勁,俊臉依舊陰沉如滴墨,“還走不走?”
“不走,哪也不走。”南盺借坡下驢,“你要不要先放開?我手真挺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