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撇撇嘴,灰溜溜地原路折返。
大哥好小氣!
客廳裡,商綺和商曜已經在夫妻倆的臂彎中睡著了。
黎俏將兒子放到沙發裡,若有所思地道:“商陸的病,可能會有轉機。”
男人靠著沙發,低眸看著臂彎裡熟睡的女兒,“因為她?”
“也許。”黎俏側身面對著商鬱,“還有一種可能,就是她身上有抑制商陸發病的元素或者物質。”
男人緩慢地掀開眼皮,眸底暗影重重,“想做什麼?”
黎俏看出了商鬱潛在的擔憂,頓時玩味地笑問,“你覺得呢?”
商鬱沒說話,但眼裡的溫度卻低了許多。
見狀,黎俏扯了下男人的襯衫,對著商綺努了努嘴,“我沒喪心病狂到用她做實驗,頂多……借兩根頭髮做個檢測。”
商鬱摸了下黎俏的腦袋,抿唇喟嘆,“不是說你喪心病狂,是擔心你為了治療商陸不計後果。”
黎俏面冷心熱,她當初既然啟動了針對商陸的研究,在沒有結果之前,斷不會半途而廢。
但商陸對商綺免疫這事,很難說到底是好是壞。
歸根結底,商鬱相信黎俏,卻沒辦法信任其他人。
黎俏端詳著男人沉冷的眉眼,輕笑著戲謔,“能讓我不計後果的人只有一個,商陸排不上。”
聞言,商鬱唇邊掀起淡淡的笑弧,俯身在她唇上吮了吮,“嗯,那就好。”
……
時間總是在指縫中悄然溜走,回頭才發現,日子過得飛快。
這年夏天,八月十七號,商綺和商曜一週歲了。
商胤也迎來了四周歲的生日。
商氏的三個小傢伙同月同日生,這讓身邊的很多人既感慨又豔羨。
週歲抓周,是傳統也是討個喜慶的儀式。
這天的龍鳳胎穿著不同色的兒童裝,手牽手看著滿地的抓周物件,誰都沒有率先行動。
其他人或坐或站地觀望著,黎家夫婦更是期待的不行。
終於,不到半分鐘,弟弟商曜鬆開了妹妹的手,蹲下身就拿起了距離他最近的物件,“麻麻……”
小傢伙雙手捧著那張卡片,舉到了黎俏的面前。
黎俏兩指夾過卡片翻看了兩眼,是一張維納斯拍賣會的至尊稀金卡。
維納斯的至尊,目前僅有兩位,其中之一是商鬱。
黎俏將卡片塞進了商曜的外兜裡,“收好。”
商曜懵懂地點頭,然後張開胳膊求抱抱。
黎俏把他撈到懷裡,爾後意味深長地問道:“維納斯的另一位至尊,是誰?”
以商鬱在維納斯的許可權,若想知道另一位至尊的訊息應該不難。
即便黎俏早有懷疑,但還是想再確認一番。
男人展眉投來視線,眸色含笑地道:“不是早就見過了?”
黎俏瞭然地笑了,“果然是老爺子。”
“嗯。”商鬱壓了下薄唇,“這張至尊卡便是他的。“
黎俏頗感意外地揚眉,而男人又補充道:“他的意思,誰抓到這張卡片就歸誰,連帶至尊許可權也一同轉讓。”
不用對賀言伊意難平,終生不娶不代表孤獨終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