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鬱反身折回機艙,眸深似海地看了眼對面,“先走了。”
秦柏聿頷首,“回見,多謝。”
商陸心有不甘,卻沒膽子造次,跟著男人回到機艙,坐在舷窗前生了很久的悶氣。
那輛大嫂送給他的限量版西爾貝,拿不回來可怎麼辦喲!
秦肆,秦肆,都怪秦肆!
難怪這麼多年都找不到他,居然改了名字,叫什麼秦柏聿,難聽死了!
機艙內,隨著艙門關閉,停機坪上的車隊也調頭離開了機場。
商鬱脫下披風重新蓋在黎俏的身上,落座又扯開了領口的扣子。
黎俏拉住他微涼的指尖搓了搓,“冷不冷?”
她雖然沒出去,但酈城剛下過雪,零下十幾度,就連說話都會產生白霜。
和溫暖如春的文溪島相比,這裡可謂是寒風料峭。
商鬱勾起薄唇,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,“怎麼不多睡一會?”
黎俏對著前方努嘴,“看熱鬧,他到底做了什麼?”
男人眉眼冷峻了幾分,言簡意賅地解釋道:“差點弄瞎硯時柒的眼睛。”
“名模硯時柒?”
“嗯,她是秦肆的夫人。”
黎俏定了定神,淡聲喚道:“商陸。”
“幹嘛?!”
商陸還沉浸在丟了西爾貝的悲苦情緒中無法自拔,驀然聽到有人喊他名字,語氣很衝地嗆了一聲。
然後,兩道聲音同時響起。
靳戎拍著座椅呵斥,“商小陸,你他媽這什麼態度?”
商鬱則口吻嚴厲又危險,“你在跟誰說話?”
商陸猛地打了個寒顫,起身就疾步走來,“大嫂,大嫂,我不是,我沒有啊……”
靳戎抬腳在他腿窩上踹了一下,“你沒有個屁,惹完秦家老四還不夠?要不要去文溪島和鯊魚玩兩天?”
“戎哥,錯了錯了。”商陸敷衍了靳戎兩句,爾後就巴巴地瞅著黎俏,“大嫂……你怎麼也來了?”
黎俏不答反問,“硯時柒的眼睛怎麼樣?”
“沒怎麼樣,我的醫術你還不知道嘛,那肯定是藥到病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