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邊北工廠。
黎三臉色陰沉地出聲,“她不在?”
阿瑞點頭道:“南姐在地下集市見合作伙伴。”
黎三不言語,視線卻盯著遠處牆角的垃圾站,有有三束顯眼的玫瑰花。
男人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,阿瑞不明所以,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。
三束玫瑰花,有兩個都是九九朵,另一個是超大的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。
邊境屬國際三不管地帶,不似其他現代都市,物質相對匱乏,鮮花店更是少之又少。
黎三捻起一片乾枯的花瓣,金粉裝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一看便知肯定不是邊境的產物。
玫瑰花束上並沒有卡片,但黎三有理由懷疑,這些花是送給南盺的。
“三爺,這花……有什麼問題嗎?”
黎三的語氣聽不出喜怒,“真是好看,去問問誰買的。”
阿瑞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眼神盯著自家老大看了三秒,懵逼地轉身去找工廠的二把手。
匪裡匪氣的三爺竟然喜歡玫瑰花,他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癖好?
阿瑞走後,黎三默不作聲地把三束玫瑰花翻了個遍,終於找到了一張藏在花莖裡的粉色卡片。
——鮮花是浪漫的代言,南盺是美麗的代言,願你永遠綻放如初。
噁心!
黎三看到卡片上的寄語,瞬間浮現出噁心二字。
很快,阿瑞去而復返,“三爺,問過了,這些花不知道誰買的,都是送南姐的。他們說……您要是喜歡,可以去保齡球館隨便拿,據說還有七八束沒蔫的。”
“保齡球館?”
阿瑞眸光微閃,“是南姐的助理幫忙建的。”
南盺喜歡打保齡球,工廠里人盡皆知。
黎三單手掐腰,鼻腔哼了哼,“過去看看。”
……
下午兩點,南盺和白嬋回了邊北工廠。
後座,白嬋抱著一束玫瑰一束百合,輕車熟路地送去了保齡球館。
“桑先生,我這邊接不了太多的訂單,如果還有生意,可以介紹給總工廠。”
桑易拿著一枝玫瑰花,一步三晃地走在南盺身邊,“那怎麼行,黎三爺肯定不差我這點小生意,還是介紹給你更划算,嗝~”
南盺嗅著周圍的酒氣,稍稍往旁邊挪了兩步,“那我先謝過桑先生了。”
“你看你,都說了別見外,叫我桑易或者易哥就行。”桑易轉著手裡的玫瑰花,很有心機地靠近南盺,“鮮花配美人,送……”
話未落,桑易就搓了搓後腦勺,總覺得有道視線如影隨形,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。
“桑、易!”
驀地,有人喚他,聽聲音不太友善,跟叫魂似的。
桑易擰著眉頭回身,“叫你爺爺……咳,哎呀,黎三爺,幸會幸會,好久不見。”
轉移話鋒的瞬間,可以說非常狗腿了。
此時,黎三穿著純黑色的襯衫和西褲,領口敞開的扣子裡面,微微露出了白色的背心邊緣。
桑易舉著玫瑰花就準備過去攀談,但男人卻偏頭吩咐阿瑞:“送桑先生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