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盺不說話,就那麼無聲落淚。
這讓黎三心口發堵,一陣陣的呼吸不暢。
他的手掌穿過女人的肩膀把她扶起來,“摔疼了?這麼不禁鬧?”
顯然,男人把方才的行徑歸結為玩鬧。
可是南盺依然不吭聲,只是坐在桌上把臉埋在了掌心裡。
黎三有些頭大,側身看了眼窗外,“行了,我就親了你兩下,至於哭得死去活來?”
南盺雙手捂著臉,肩膀微微聳動,看樣子確實像哭。
“操。”黎三等了半晌,見她沒有任何好轉,登時失去了耐心,“沒完了?”
又過了半分鐘,黎三點了根菸,長長地嘆了口氣,“南盺,你自己說,怎麼才能不哭?”
南盺嗓音悶悶地說:“你道歉。“
氣氛安靜的令人發慌。
黎三斜睨著她,“道歉沒門,換一個。”
說罷,女人肩膀又聳了兩下,“那你離我遠點。”
“再換一個。”
南盺的啜泣聲直接響了起來。
黎三躁的不行,猛嘬了一口煙,“行了行了,老子道歉。”
南盺抬起頭,面無表情地應聲,“下不為例。”
黎三:“???”
他幽幽看向南盺,那張別具風情的臉頰白皙清爽,連個吐沫星子都沒有,更別提眼淚了。
黎三一把掐住她的下顎,“南盺,長能耐了,跟老子裝哭?”
“老大,計不在多,管用就行。”南盺拍開他的手,跳下桌時,笑得很明媚,“你教我的。”
黎三盯著她,腦海裡卻浮現著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想法。
想收拾她,想聽她求饒,想讓他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,而不是老大。
黎三閉了閉眼,壓下腦子裡的黃色廢料,再度提及了方才的話題,“就因為他們說你是陪床女伴,所以你鬧分手?”
“不完全是。”南盺斂著笑,低頭整理著襯衫,“現在說那些沒什麼用,既然都分了……”
“我同意了?”
南盺動作一頓,微微瞠目,“什麼意思?”
黎三抽著煙,語氣很狂,“自己悟。”
“我悟你大爺。”
南盺嘀咕了一句,轉身就往門口走去。
黎三沒阻攔,卻語氣沉沉地開腔,“南盺,是我對你不夠好,還是讓你受了委屈?飯局上的那些人都是什麼貨色你也很清楚。
你要是真喜歡單身的生活,我給了你半年的時間,也夠本了。但再這麼鬧下去,等我身邊真有了別的女人,你別給我哭。”
南盺直視著面前的門板,“需要我祝你幸福嗎?”
“不需要。”黎三回身掐了菸頭,不冷不熱地道:“南盺,我可以寵你,但不會無底線的縱容你鬧分手。
你拿男人生意場上的事大做文章,顯得很沒腦子。你在邊境多久了,見過多少噁心的勾當?拿我和他們做比較,你在噁心誰?”
“我從來沒拿你和別人做過比較。”南盺離開的腳步生生釘在原地,她抿唇,喉間發苦,“黎承,我只是感覺不到你的重視,也感覺不到你的愛護了。我不想再被人詆譭成陪床的雞,連個正經的名分都沒有,我想多愛自己一點,有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