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席澤,你給我閉嘴。”
席蘿一個眼刀子飛過去,弟弟席澤便用資料夾擋住了嘴巴。
席家父母盯著自家閨女的脖子,也不言語,就那麼淡淡地看著。
都是過來人,肯定明白這些痕跡代表了什麼。
但老兩口一開始的確沒多想,因為那些印子經過兩天的恢復,顏色早就變淡了。
重點是,席家的家訓在上,他們以為寶貝閨女肯定不敢輕易越雷池。
這時,席蘿伸手撓了撓脖子,“您二老別聽小澤胡說,我……嗓子上火了,自己掐的。”
席母偏頭看著她脖頸左側的痕跡,“左邊淋巴也上火了?”
席父,“右邊也有吧?”
席蘿在脖子四周摸了一圈,“嗯,左邊淋巴上火,右邊是蚊子包。”
宗湛:“……”
明白了,他家的霸王花天不怕地不怕,唯獨怕爹媽。
“伯父,伯母……”宗湛下意識想出面替她解圍,話音方落,席母施施然地站了起來,“跟我上樓,小澤,你也來。”
轉眼間,客廳裡就剩下宗湛和席父面面相覷。
氣氛凝滯了數秒,席父捏著眉心嘆了口氣,“小宗啊,坐吧。”
堂堂帝京宗三爺,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稱呼為‘小宗’。
宗湛將禮盒放到桌上,入座便開門見山,“伯父,我這次過來是想和您二老提……”
“會抽菸嗎?”席父拿起雪茄煙,有些刻意地打斷了宗湛的話,“來一根?”
宗湛鎮定自若地頷首,“會,您先來。”
席父夾著粗支雪茄用力嘬了一口,“聽說你是帝京人?”
“是。”宗湛接過煙盒,拿起雪茄嫻熟地夾在手上,“家父身體健康有醫保,上面還有個二姐已經遠嫁,我是家裡老三,單身,未婚。”
席父目光一頓,頗為欣賞地點點頭,“你是軍人?”
“以前是,以後應該會從商。”
兩人一問一答的過程中,席父稍顯剋制地抿了抿唇,“我家閨女,你瞭解嗎?”
宗湛泰然地應聲,“還算了解,但肯定沒有伯父深刻。”
席父靠著沙發,疊起雙腿目光悠遠地說道:“你倒是會說話。我們家小蘿心思單純,開朗又孝順,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工作,也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……”
宗湛握拳抵在唇邊,輕咳道:“伯父,您說的是席蘿,對吧?”
“你有疑義?”
宗湛很禮貌地笑了笑,“沒有,我和您的看法一樣。”
也不知道席家到底是誰心思單純。
與此同時,二層樓梯拐角,席蘿靠著欄杆一臉的無辜。
而席母和弟弟席澤似笑非笑地看著她,席澤挖苦道:“爸可真能胡說八道,姐除了孝順這一點,其餘的優點根本和她不沾邊。”
席蘿虎著臉,威脅道:“你想捱揍?”
席澤立馬躲到母親背後不吭聲了。
樓下,也不知道席父又說了什麼,宗湛抿了口雪茄,餘光掠過樓梯,聲音不大不小地附和:“確實,小蘿太‘單純’了。”
席蘿聽不下去了,挽著母親的手臂就往樓上拽,“媽咪啊,您行行好,給個痛快吧。”
她兩年多沒回家,本來就理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