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蘿端起洋酒杯搖晃了兩下,“對,宗三狗。”
她見過很多狗男人,就是沒見過宗湛那樣的狗東西。
黎俏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面,轉眸眺望著窗外,“需要幫忙記得說一聲。”
“跑不了你。”席蘿抬手捏了捏黎俏鬆散的丸子頭,“但目前還不需要。”
黎俏揚眉,“逞能?”
“不是。”席蘿笑意狡黠,“是懲治。”
不多時,落雨將早點送到了功能廳,她很刻意地迴避著席蘿的眼神,放下托盤就準備遁走。
然而……
“翠英,過來坐,聊會啊。”席蘿對著她舉杯示意,“我想聽個愛情故事,你給我編一個?”
落雨望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,“蘿姐,白哥好像有急事找你,你要不給他回個電話?”
席蘿笑得非常不懷好意,“翠英,你要是敢告訴他我的行蹤,我明天就把顧辰打包送你床上,你猜我是不是開玩笑?”
落雨回身,面無表情:“……”
黎俏低頭咬了口吐司,適時地發問:“顧辰還在愛達州?”
“誰知道呢?聽說前陣子來國內出差了,想約我喝酒,可惜姐姐沒空。”席蘿邊說邊幸災樂禍地發笑,“不過……聽說他受傷了,好像被女人揍了一頓,也不知道傷沒傷到男人的根基。”
落雨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好在,功能廳外傳來了流雲的呼喚聲:“三爺,老大在書房。”
“我不找他。”宗湛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,臂彎裡掛著卡其色的大衣,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別墅四周。
黎俏還沒說話,席蘿就仰頭飲盡杯中酒,言簡意賅地道:“狗皮又來了。”
落雨悄無聲息地走到功能廳門口,聲音不大不小地打招呼,“三爺,早上好,夫人和蘿姐在功能廳。”
席蘿:“……”
翠英學壞了,居然敢背後捅刀。
這邊,宗湛大步流星地來到功能廳,舉目就看到坐在窗前愜意品酒的席蘿,他嘬了下腮幫,嗓音低冽,“躲到公館,不是個明智之舉吧,席女士。”
席蘿沒回頭,泰然自若地又倒了半杯酒,“大首.長真愛開玩笑,你見哪個躲躲閃閃的人會坐在陽光下喝酒?”
黎俏單手端著盤子離開了吧檯,“兩位慢聊。”
“小孩……”席蘿側身睨著她的背影,意味不明地道:“你就不怕我們在你家鬧出人命?”
黎俏腳步未停,叉起一塊荷包蛋送到嘴裡,清淡的嗓音隨風飄來:“落雨有試紙,你可以問她要。”
席蘿罕見地沉默了好幾秒,因為她真的沒反應過來。
一旁躺平也中槍的落雨:“……”
她什麼也不想說了,一來沒機會解釋,二來……聞訊瞪大雙眸的流雲,默默地掏出手機,在四助手的群裡呼喚望月和追風。
流雲:試紙是幹嘛用的?
追風:我說是吃的,你信嗎?
流雲:CNM。
望月:你這輩子也用不上,別問了,多餘。
您的好友落雨已退出四大金剛群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