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身在衛浴間的宗悅,手拿三個試紙,不停地扇風。
其實她剛才乾嘔過後,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懷孕了。
但……沒敢深想。
畢竟,她身體有損傷,而黎君也屬於亞健康狀態。
從開始的驚慌到失落,再到如今的平和,他們的心態也發生了兩極反轉。
若是真的不能有孩子,彼此相依為命過一生似乎也不錯。
好些個丁克家庭也同樣幸福美滿,或許他們也不該將幸福的砝碼全部壓在孩子的身上。
宗悅從回憶中醒神,再次定睛看著手裡的試紙,她以為自己可以冷靜面對,可親眼目睹三個試紙全部出現一深一淺的兩條紅線時,宗悅還是抑制不住地紅了眼眶。
很快,她拿著試紙走出衛浴間,揹著手目視前方,“俏俏……”
黎俏回眸,低聲和商鬱說了幾句話,便起身來到了她的面前,輕笑道:“大嫂,恭喜。”
不需要宗悅開口說什麼,她通紅的雙眼和微微顫抖的呼吸,一切早已昭然若揭。
宗悅捏著試紙給她看,短短几秒就淚如雨下,“俏俏,我懷孕了……”
客廳裡的商鬱抱起地上的幼崽,腳步沉穩地離開了休息區。
沒有了男人的身影,宗悅立馬抱著黎俏,又哭又笑。
走廊,商胤胖乎乎的胳膊摟著商鬱的脖子,用小奶音問道:“粑粑,舅媽為什麼哭了?”
商鬱託著他的小身子,勾唇教給他一個成語:“喜極而泣。”
黎俏生日這天,三月十二號,宗悅懷孕了。
……
下午兩點,宗悅再次向黎俏道了句生日快樂,爾後就離開了公館。
她有些等不及想要把這個訊息分享給黎君,又不想太草率地告訴他。
黎君正在下鄉視察,宗悅問了他助理具體的位置,半個小時後就登上了前往鄉下的火車。
四個小時的車程,沿途風景從高樓大廈逐漸變成了青蔥的田野。
宗悅走出火車站,叫了輛計程車就趕往了黎君所在的招待所。
時間已經臨近晚上七點,黎君有飯局,還沒回來。
宗悅一個人在鄉鎮的街頭逛了逛,看見了一個蛋糕店,就徑直走了進去。
夜裡九點過半,黎君攜著滿身酒氣回到招待所。
上樓的途中,他眉頭緊鎖地拿著手機,不斷切換頁面,但不論是電話還是語音訊息,宗悅始終都沒有回覆過。
黎君在飯局結束時就問過俏俏,得知宗悅午後就離開了公館,他的心情愈發難以平靜。
他們最近沒有吵架,也沒有發生不愉快,突然失聯,莫不是遇到了危險?
黎君邊走邊思忖,走上三樓,便聲線壓抑地吩咐助理,“安排一輛車,今晚回南洋。”
助理同樣面色微醺,掏出手機看了看行程安排,為難地說道:“秘書長,明天上午還有一場招待會……”
“明早再趕……”黎君大步流星地向前走,略一抬眸,便自動消音了。
前方的房門口,宗悅正笑吟吟地望著他,“君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