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邊宗湛還在和席蘿鬥嘴,而身在南洋的宗悅已經開始整理她和黎君出門所需的物品。
宗悅盤腿坐在地板上,率先將黎君的衣物和用品全都整齊地擺放在皮箱裡。
作為一個妻子,宗悅無疑是最體貼最合格的,卻也被平淡如水的夫妻生活磨平了稜角和自我。
第二天,黎君和宗悅前往機場,乘坐上午十點的航班直飛南部海島。
一月中旬的海島,氣候如春,下了飛機隨處可見穿著短褲短袖的情侶結伴出行。
宗悅脫下身上的大衣掛在行李箱的扶手上,邊走邊看風景。
而黎君忽然聽到了身後一男一女的竊竊私語聲:
女人朝著前方努嘴,說道:“親愛的,你看那個穿著POLO衫的男人。”
“怎麼了?你顏狗的毛病又犯了?”
“拉到吧,我們顏狗可是很挑剔的,長得再好看,人品不行的話,屁用沒有。”
“那你讓我看啥?看他的POLO衫有多土?”
“當然不是。我讓你看他有多差勁,行李箱都交給女人拿,自己兩手空空,像個沒長胳膊的廢物。”
女人的口吻無比嫌棄,連眼神中也充斥著憐憫望向宗悅,“當他的老婆可真辛苦,完全是照顧巨嬰。”
南部海島不是南洋,鮮少有人會知道黎君南洋秘書長的身份。
這裡的遊客來自天南海北,都是情侶,自然少不了攀比和比較。
而黎君,就是個標準的反面教材。
此時,反面教材脊背一僵,雖然沒有回頭,但也能感到對方如芒在背的視線。
“小悅。”
宗悅正在低頭髮簡訊,聞聲抬眸,“啊?”
黎君老臉泛著暗紅,朝著她伸出了手,“行李箱給我。”
“沒事,不沉。”宗悅不是慣著他,只是習慣了彼此間的相處方式,也沒有過男女分工的這種概念。
黎君不是少衍叔,更不是四叔。
他天性就是個刻板不苟言笑的人,指望他溫柔體貼,還不如自己動手來的輕鬆。
黎君抿著唇強行奪走了行李箱,“給我吧。”
宗悅驚奇地看他一眼,隱約又聽到了後面那對小情侶的低估聲,她不禁笑著戲謔,“你何必管別人說什麼,他們應該沒有惡意,就是調侃兩句,不用當真。”
“嗯,沒當真。”黎君的面孔愈發嚴肅起來,拉著行李箱的同時,又順手拉住了宗悅,“車子在停車場,直接過去。”
“你訂車了?”
宗悅又驚訝了,他想的這麼周到?
黎君應聲,直言不諱,“讓秘書安排的。”
哦……原來周到的是秘書。
……
南海酒店,位於海島的東段。
從酒店大堂步行百米就能抵達海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