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思明說著就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機票和護照,“旅行的地點都給你選好了,明早八點的飛機,玩夠了再回來。”
夏思妤心不在焉地點頭,“行吧。”
夏思明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人生有很多種可能,多出去走走,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。”
夏思妤本沒將大哥的話放在心上,直到她第二天走進機艙的頭等艙,一轉頭就看到了隔壁的陸景安。
哦,還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穫。
此時,陸景安穿著米色的襯衫,眼波帶著溫潤的笑意,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。”
夏思妤揮了揮手中的機票,“你都請我大哥出馬了,我不來不合適。”
陸景安將手邊的溫水遞給她,進退有度地說道:“如果你真的不願意,可以不用勉強。”
夏思妤抬眼和他目光交匯,抿了抿唇,回以沉默。
陸景安滾了滾喉結,笑意微斂,“前兩天我確實和夏總透過電話,我們聊的不多,但我聽得出來,他很擔心你。
正巧我最近沒什麼事,所以就和夏總商量帶你出去散散心。思思,你不必有心理負擔,一切都以你自己的心意為主就好。”
陸景安確實是個非常會揣摩人心的暖男。
他這番解釋,反倒讓夏思妤說不出拒絕的話來。
即便兩週前的那頓晚餐,她已經開誠佈公地表明瞭不打算和他談戀愛的決心。
但陸景安還是會對她噓寒問暖,好像非她不可。
隨著飛機起飛,夏思妤戴上眼罩開始補眠。
隱約間,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,一條毛毯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陸景安總是會用這種潤物無聲的細節讓她生出愧疚和罪惡感。
他對她確實很好,像極了當初不求回報的自己。
說起來,他們兩個在愛情中,大概是一類人,卑微求愛,並漸漸失去自我。
但這時的夏思妤或許想不到,暖男之所以會讓人感到溫暖,無非是有所圖謀罷了。
……
同一時間,尼亞州,傭兵團總部。
一輛限量超跑從操場外疾馳而來,車停穩,揚起一地飛沙。
剪刀門開啟後,雲厲跨腿而出,手裡還拿著幾個牛紙袋,似乎是中藥。
不多時,雲厲回到辦公室,兜裡的手機恰好響了。
“雲爺,夏小姐今早出國了。”那端是阿豪憨憨的嗓音,不等雲厲開口,他又自顧自地補充:“她的航班直飛法里昂,不是一個人,陸景安也在飛機上。”
雲厲眉眼沉沉地應聲,掛了電話就望著窗外久久駐足。
她和陸景安一同去了法里昂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驀地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,雲凌從門縫探進半個腦袋,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大哥,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