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不懂的是他。
這邊,雲厲氣悶地捏了捏嗓子,昨晚上裝咳嗽太久,今早喉嚨火辣辣的疼。
阿豪站在旁邊一聲不吭,眼神時不時瞟著雲厲,怎麼看怎麼像個渣男。
雲厲不理會他的凝視,咬碎口中的潤喉糖,俯身撈起煙盒,道:“準備準備,去南洋。”
“雲爺,轉賬還是現金?”
雲厲一時沒反應過來,“什麼玩意?”
阿豪泰然自若地摸了摸褲袋,“夏小姐那輛車修理費十八萬,我現在兜裡還剩二十三塊錢,機票您轉賬還是現金?”
外加昨天給那群學生轉賬,這二十三塊錢還是他不要臉的讓學生抹零頭的結果。
雲厲太陽穴猛跳了兩下,從兜裡摸出銀行卡,兩指一彈就砸在了阿豪的身上,“你他媽可真出息。”
堂堂傭兵團老大的貼身保鏢,窮的像個撿破爛的。
……
傍晚來臨,夏思妤揉著痠痛的肩膀,靠著椅背緩了口氣,“那就先這麼定,面板免疫障礙所需的試驗專案,我回去就讓人準備提案。”
“嗯。”黎俏把玩著手裡的鋼筆,略了眼神色鎮定的夏思妤,“之前寰夏啟動過藍環章魚的研究,有進展麼?”
夏思妤呼吸一窒,訕笑著搖頭,“沒有,去年我就讓人把專案封存了。”
她參加完俏俏和衍爺的婚禮,回到雲城就停止了藍環章魚的研究。
因為那時,雲厲狀況良好,夏思妤覺得……他應該不需要自己多管閒事了。
黎俏彎起嘴角,漫不經心地開口道:“嗯,及時止損。”
夏思妤悵惋地笑了一下,“早知道我還不如讓他們繼續研究下去。就算找不到解藥,起碼也能幫他拖延一些時間。”
出於對小七崽的深信不疑,夏思妤根本沒有去求證雲厲的現狀,也沒發現黎俏的眼神中充斥著怎樣的促狹和玩味。
隨著夜幕降臨,黎俏要回家給小幼崽餵奶,夏思妤閒來無事,便跟著她去了公館。
她來南洋出差不假,但更重要的也是想放鬆一下心情。
環島公館,夏思妤一路和黎俏說說笑笑著走進了客廳,“你是不知道,當時雲厲那個手下跟智障似的說自己沒有手機,老孃就想笑,這什麼年代了,還沒有手機,他不如說自己沒有腦子。”
話落的剎那,氣氛變得有些不對勁兒了。
夏思妤扭了扭脖子,總感覺公館裡面的溫度突然變涼了。
於是,在黎俏的眼神示意下,夏思妤轉頭一看,笑容僵在了臉上。
客廳前方,雲厲翹著二郎腿坐在單人沙發上似笑非笑,他的背後是智障阿豪。
而商鬱則朝著黎俏攤開手,磁性醇厚的嗓音打破了廳中的靜謐,“加班了?”
黎俏走上前,微涼的指尖抓住男人溫熱的掌心,“嗯,定研究課題。”
說著,她又看向雲厲,“下午來的?”
雲厲從夏思妤臉上移開視線,瞥了眼黎俏和商鬱交握的掌心,“嗯,辦事。”
夏思妤不尷不尬地走到另一側坐下,望著商鬱抬手打了聲招呼,“衍爺,打擾了。”
男人垂眸頷首,隨即捏了下黎俏的手指,“你們聊。”
商鬱屈膝起身,雲厲亦然。
兩人身高相仿,逼近一米九的體魄同時站起來,給客廳增添了不少的壓迫感。
轉眼,雲厲和商鬱並肩上樓,走到樓梯口,他回眸睨著夏思妤,“一會別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