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一陣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刻的衝突局面。
帶隊的隊長拿出手機一看,頓時回身捂著聽筒接聽,“衛局,您吩咐。”
“這……我的確在賀家。”
“好的,好的,衛局,明白,我這就回去。”
小隊長簡短的幾句話,不難聽出他的謙卑和驚慌。
結束通話後,警署小隊長臉色難看地望著人群中的某人,“賀二叔公,你叫警署人員過來辦案,怎麼沒走正常的流程?”
二叔公明顯一詫,疾步走到小隊長的跟前,壓低聲音道:“副隊,我們不是說好……”
“賀二叔公,話可不能亂說。”小隊長滿臉不愉地皺了皺眉,一揮手就吩咐小隊撤退。
臨走前這名小隊長謹慎地看了眼賀琛,不知是不是錯覺,他好像很隱晦地彎了彎腰,透著幾分討好的意味。
警署人員來去匆匆,偌大的祠堂後院,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都揣摩不透這其中的深意,但皆不認為這與賀琛有關。
畢竟一個手段卑劣的私生子,只會使用旁門左道。
……
時間轉眼過了兩個小時,雲翳遮月,最是黎明前的黑暗時刻。
雲凌終於帶著容曼麗姍姍來遲。
幾個小時的對峙,賀家人都是滿身疲憊。
可當他們看到斷臂的容曼麗腳步虛浮地走進來,不少人都圍了過去,“夫人……夫人你怎麼樣了?”
“賀琛,你簡直欺人太甚,你不得好死!”
幾位叔公看到指著賀琛怒罵,除此外他們無計可施。
此時,賀琛懶洋洋地窩在太師椅中,孤身面對著賀家眾人的討伐,而越是如此,他臉上的笑意就愈發深邃濃稠,“你別告訴我半夜三點路上堵車。”
雲凌不尷不尬地咳嗽了一聲,“她失血過多,剛送去醫院緊急輸了血。”
要不是賀琛說要活的,他才懶得管容曼麗的死活。
聞此,賀琛輕嗤道:“傭兵團這麼有菩薩心腸了?失血過多綁個繩子不就完了?”
“我下次綁。”雲凌悻悻地摸了下鼻樑,乖巧的像個弟弟。
“什麼?傭兵團?”大叔伯面露緊張,警惕地盯著雲凌,“你們是哪個傭兵團?他出了多少錢,我們賀家可以出雙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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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敢跟他提錢?!
雲凌這次馬失前蹄本來就很煩躁,要不是賀琛還沒下令動手,他早就亂槍射死這群賀家土鱉了。
“雙倍?”雲凌一身煞氣地側身看著大叔伯,掏出兜裡的槍在手指上轉了一圈,“你們賀家先把第一筆佣金給老子結清再他媽提雙倍的事。”
賀家人沒聽懂,賀華堂單手揉著痠痛的額角,“賀傢什麼時候欠過你們的佣金?”
雲凌混不吝地抖了抖腿,朝著臉色煞白站立不穩的容曼麗努努嘴,“你問問你媳婦?”
容曼麗的斷臂處已經疼的麻木了,失血過多導致的體力流失讓她的身形不斷打晃,“老爺,我何德何能請得動傭兵團。”
雲凌抬腳向前走了一步,單手執槍咔噠一聲上了膛,“老女人,敢做不敢當?老子的銀行流水還有你三千萬的訂金,你是忘了?”
“你是賀琛的幫兇,做一個假的銀行流水,又是什麼難事?”容曼麗三言兩語就得到了賀家人的力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