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弘道頓了頓,“再說,我不是給檸檸增派了保鏢在學校守著她,還能有什麼安全問題。”
對於他這樣的說辭,明岱蘭卻顯出幾分不滿,“你早安排人守著她,我也不會胡思亂想了。”
蕭葉輝則事不關己地吃著早餐,眉眼一派淡然清潤。
這時,蕭弘道放下刀叉,眼含笑意地望著明岱蘭,“行,怪我大意,好在事情過去了,你這段時間思慮太重,吃不好睡不好,不如跟著安德魯夫人出去散散心。
還有不到一個月阿輝就要舉辦婚禮了,等你回來肯定又要忙前忙後,趁著還有空閒,去走走也不錯。”
蕭弘道循循善誘,言辭之中不乏對明岱蘭的關心和體貼。
即便明岱蘭怨氣未消,但臉色也比之前緩和了不少,“我想想吧。”
蕭弘道微不可覺地揚了下嘴角,隱晦地掃了眼蕭葉輝,後者喝了口紅茶,便接話道:“我一會讓尹沫去安排直飛航線,安德魯競選議長之前不能太鋪張,您一同出行總不能跟她乘坐普通航班,還是自家的飛機更舒適一些。”
蕭夫人抿了抿嘴角,“先不用,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。”
蕭葉輝抬眸,溫和一笑,“行,您別忘了。”
在蕭家父子的提議下,明岱蘭的內心動搖了。
所謂虛榮,便是追逐地位和榮耀的天性。
不論年歲,都享受眾星捧月般的榮光。
……
南洋,臨近晌午,天空依然沒有放晴。
黎俏睡醒了回籠覺,不疾不徐地去了客廳。
老父親靳戎窩在沙發上長吁短嘆,商鬱身形修長地佇在落地窗前,似乎在打電話。
黎俏慢吞吞地走過去坐下,摟過抱枕就開始發呆。
靳戎側目睨著黎俏,伸著脖子長嘆一聲,三秒後,他明白自己錯付了。
因為黎俏看都不看他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精緻的眉頭顰蹙,一臉的懨懨。
商鬱掐斷電話折回,看到黎俏默不作聲地蹙著眉,掌心落在她頭頂揉了一下,“還沒睡醒?”
男人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,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纖長睫毛。
黎俏回過神,仰頭和商鬱對視,然後傾身向前,腦門磕在了商鬱的腹前。
她也不出聲,撒嬌似的蹭著男人的襯衫,全然忘了旁邊還有一隻目瞪口呆的單身狗。
靳戎從來沒見過黎俏這麼軟萌的樣子,看的他心癢癢。
“七七啊……”
他剛開口,黎俏便動作一頓,扭過臉望著靳戎,微詫地挑眉,“你怎麼在?”
靳戎一個深呼吸,差點沒厥過去。
……
午飯,黎俏依舊興致不高的樣子。
全程沒抬頭,好似心事重重。
直到黎俏的手機蹦出來一條訊息,點開一看,展眉淡淡地笑了。
蕭夫人,不日將會啟程前往緬國。
她簡單喝了幾口粥,拿著手機就往外走去,“我吃好了。”
商鬱看著桌上幾乎沒動過的炒菜,濃眉微皺。
黎俏似乎很忙,電話一通接一通。
一直到下午兩點,她才掛了電話,神色倦怠地揉了揉太陽穴。
敲門聲響起,黎俏從研究臺側目看去,視野中男人單手插兜,頎長偉岸的身形佇在實驗室門外,不知站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