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另一邊,商鬱坐在皇傢俬立醫院的高階病房,單手拖著Ipad,觀察著黎俏的行蹤。
定位器顯示,她此刻在緋城的城南。
病床上,宗湛後腦枕著雙臂,低眸瞥著對面的男人,“你竟然放心她一個人出門,吵架了?”
商鬱抬了抬眼皮,收回目光語氣低沉的道:“你的病治不好了?”
宗湛扯著病號服的衣領,“不住久一點,怎麼對得起醫院給我開的一個月病假條,我很久都沒這麼清閒過了。”
“席蘿月初要去緬國,你跟他一起。”商鬱放下iPad,捏了捏眉心。
“當我很閒?”
商鬱俯身端起茶杯,挑眉睇著宗湛,“為了她寧願裝病也要留在南洋,去了緬國不是更方便你發揮?”
宗湛猛地從床上坐起身,義正言辭地糾正道:“商小五,誰跟你說我是為她留下的?”
“跟她去緬國,想做什麼都隨你。”商鬱呷了口茶,濃眉微昂,“別讓她打黎俏的主意。”
宗湛氣笑了,“你他媽是擔心她拐走你女人是吧。”
就算他是因為席蘿才留下,那也完全是為了和她秋後算賬。
那女人真他媽不是個東西。
給他下瀉藥一點都不手軟,差點沒讓他死在衛生間裡。
宗湛身為軍部狼狗,這種委屈他咽不下去。
商鬱泰然地勾了勾薄唇,“所以,你去。”
宗湛下意識想拒絕,轉念一想,也未嘗不可。
不在國內,他倒是少了束縛,懲治席蘿也更容易了。
……
緋城,夜總會包廂。
蘭蒂斯雙手被繩索反剪,面露狐疑地望著徐步而來的黎俏。
他年約四十出頭,標準的英帝長相,湛藍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異樣。
作為曾經的騎士隊成員,蘭蒂斯的心理素質很好。
他直視著黎俏,用英倫腔問道:“你是誰?”
黎俏走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,開啟網頁,找到了蕭葉輝的照片,隨即把手機擱在了桌上。
蘭蒂斯順勢看去,低垂著眼瞼明顯顫了顫,再抬起頭,又恢復了方才的茫然,“他是誰?”
心理素質較好的人,往往都會不露聲色的逢場作戲。
偏偏,黎俏看穿了他的把戲,慵懶地笑道:“你應該問,我和柴爾曼公爵是什麼關係。”
蘭蒂斯故作不解,裝腔作勢地搖頭,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黎俏但笑不語,靠著椅背和他四目相對。
時間過去了幾分鐘,黎俏比他還沉得住氣。
蘭蒂斯忍不住了,終於開口問道:“你和柴爾曼有什麼關係?”
黎俏單手拖著下巴,認真地想了想,“不是他死就是我活的關係。”
蘭蒂斯神色鎮定地點點頭,反問:“那你找我做什麼?”
“想聽你講個故事。”黎俏摩挲著下顎,視線在他身上穿梭了一圈,“比如,十一年前在帕瑪,你知道什麼,你又看到了什麼?”
“帕瑪……”蘭蒂斯表情微變,堪堪維持著鎮靜,“我不知道,我什麼都不知道,你抓錯人了。”
黎俏玩味地打量著蘭蒂斯,某些答案呼之欲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