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沫遲疑了幾秒,還是從茶几上拿了瓶礦泉水,走到了賀琛的面前,“你早點休息,我先……誒……”
話音未落,她的手腕就被賀琛捏住,隨著他用力一拽,尹沫趔趄著跌進了他的懷裡。
賀琛舒坦了。
他從桌上放下長腿,勾著尹沫的腰往懷裡扣緊,“想說什麼,坐這兒說。”
兩人近在咫尺,尹沫不敢亂動,小幅度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,“你先放開。”
“老實點。”賀琛一手夾煙,另一手緊緊摟著她,放浪地戲謔,“你說你,本想放你一馬,怎麼又自己送上門來了,嗯?”
他邊說邊扣住尹沫的後腦,含著她的唇用力吮了一口。
以往,接吻這種事他們沒少做,每次都是賀琛如狼撲食。
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賀琛的吻會讓尹沫有種顫慄的感覺,內心深處的抗拒少了,心悸與日俱增。
此時,尹沫迷茫地看著眼前的男人,問出了疑惑很久很久的問題,“你拿我當什麼?”
不是質問,就是單純的疑問。
她想知道他們的關係到底是戀人未滿還是僅限於男歡女愛?
如果是後者,她並不需要這樣的關係來調劑生活。
聞言,賀琛的目光深了幾分,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上,哂笑道:“你希望是什麼?女朋友?女人?女伴?”
唯獨沒有妻子這個選項。
尹沫幽幽望著玻璃窗的倒影,“我沒有希望什麼。”
他應該是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,所以才會避重就輕把她的疑惑重新拋了回來。
尹沫沒談過戀愛,可她見過愛情應有的樣子。
是堅定不移,是至死不渝,是衍爺對俏俏,是很多種模樣。
但絕不是賀琛這樣的表現。
尹沫強行從他懷裡站起來,賀琛也順勢卸下了手勁兒。
兩人一坐一站,氣氛凝滯又詭異。
賀琛雙眸微垂,唇邊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,而尹沫始終神色平淡,只有眼底掠過的失望彰顯出她並不是那麼冷靜。
時間總會擴大想念帶來的滋味,也無形中美化了過往所有的細節。
尹沫無聲喟嘆,心裡有點難受,但不至於讓她昏聵到失去理智。
她轉身,慢慢往門外走去。
背後再次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,賀琛一直沒說話,也沒有挽留。
直到尹沫伸手握住門把,門外恰時響起了敲門聲。
緊接著房門被大力推開,慣性作用下,門板不偏不倚地撞到了尹沫的骨節上,“唔……”
尹沫本就心不在焉,驀地被撞痛了骨節,她縮回手就悶哼了一聲。
賀琛不淡定了,“不知道敲門?”
保鏢懵逼地捧著支票,看了看門板,又指著自己的鼻子表示很委屈,“琛哥,我敲了啊。”
“敲尼瑪,滾蛋。”
賀琛突然間的暴躁宛如風雨欲來,保鏢老老實實地將支票塞給尹沫,轉身便溜之大吉。
尹沫手背被撞,自己揉了一會,就低頭翻看著手裡的支票,然後抽出一張三百萬的面額放到了茶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