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白炎又補充一句:“還有,當初你給我的所有證據已經全都提交給英總署了,五號你注意收聽訊息,如果有遺漏,及時告訴我。”
黎俏淡聲道謝,扶著肚子翻身下地,踩著地毯走動窗邊又問了一句,“蕭葉巖呢?”
“國際監獄。”白炎輕笑著戲謔,“估計在感悟生不如死的人生。”
黎俏揚了下眉梢,“嗯,掛了。”
白炎:“???”
他從耳邊拿下手機,看著自動結束通話的螢幕,太陽穴猛跳了兩下。
誰他媽跟他說黎俏患了妊娠抑鬱症的?
就這成天掛他電話的操作,哪個抑鬱症能幹得出來?!
……
午後,黎俏又隱隱犯困,她看了看時間,準備午睡兩個小時再去找莫覺。
黎俏的嗜睡症並未接受過任何治療,許是心境有了改變,某些症狀也隨之減輕。
大概半月前,她就已經不需要鬧鐘的提醒便可以自己醒來。
嗜睡症的情況,黎俏沒向商鬱透露過。
是以,當下午三點她悠悠轉醒,睜開眼就看到男人側躺在床邊,薄唇微微抿著,粗糲的手指還流連在她的眉眼之間,隱約透著不易察覺的緊張。
黎俏眨眨眼,翻身就往他的懷裡靠過去,聲線很軟,“想什麼呢?”
男人順勢攬著她的後背,低眸看著她迷糊的樣子,俯首親她,“想你。”
想你會不會再次一睡不醒。
離開孤島的最後一幕,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當日的所作所為。
後悔伴生著心疼,又無法重來一遍。
那時那刻,不管重來多少遍,商鬱深知他依然會選擇把黎俏藏起來。
黎俏的額頭在男人胸前蹭了蹭,輕嘆一聲,喃喃道:“我餓了。”
商鬱喉間溢位淡淡的笑音,臂彎穿過她的脖頸,聲線磁性地問道:“想吃什麼?”
黎俏埋頭在他的領口處深嗅了一口氣,“蛋糕……”
她莫名想吃蛋糕,甜到發膩的那種。
男人勾起薄唇,並攬著她從床上坐起來,“先去洗漱。”
黎俏抱著被子點點頭,捧著自己的孕肚慢吞吞地走向了浴室。
怎麼突然想吃蛋糕了。
她以前並不喜歡甜膩的奶油,可能是懷了小幼崽的緣故?
黎俏也想不到,這天開始直到她生產,每天都需要吃一塊蛋糕解饞。
後來的某日,席蘿還為此揶揄她,生個兒子這麼愛吃蛋糕,你兒子以後得甜成蜜糖吧。
……
傍晚,黎俏接到了吳敏敏的電話。
多方人脈都得知她和商鬱已經出院,問候的電話也接踵而至。
吳敏敏在那頭嘰嘰歪歪地抱怨道:“兩個多月了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?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足足兩分鐘,吳敏敏都沒給黎俏插話的機會。
最後她說累了,長長地嘆了口氣,“俏俏,以後可別嚇我了。”
此時,黎俏站在古堡頂層的露臺邊,吹著晚風神情略愜意,“嗯,好。”
“你還在帕瑪?”吳敏敏思索了幾秒,又試探,“你們以後……要在帕瑪定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