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了海島一週多,她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。
再宜人的風光看多了也膩,何況……與世隔絕不是說說而已。
這座海島,只是通了電,卻沒有無線訊號。
沒有聯絡器,沒有手機,沒有電話,沒有電腦,一切皆無。
而島上的那些保鏢,也不同於四助手。
他們和黎俏保持著絕對距離,並且對她異常的恭敬。
就連唯一的廚娘,也是個不會說話的啞人。
而他們,只服從商鬱的命令。
黎俏耷拉著眼角,一步步往別墅晃了進去。
背後,商鬱滾著喉結,難以自持地跟著起身,從背後將她攬入懷中,“俏俏……”
黎俏懷裡抱著小毛毯,側首應聲,“嗯?怎麼了?”
男人埋首在她的腮邊,閉著眼收緊了臂彎,“我送你進去。”
黎俏淡淡地點頭,從他懷裡轉過身就踮起了腳尖,“那你抱我吧,沙灘好燙。”
商鬱低眸看著她倦懶的眉眼,失控似的將她打橫抱起,走進別墅,就將黎俏壓在沙發上,俯首深吻。
男人竭盡所能地汲取著她的味道,頂開她的唇齒,攪亂了彼此的呼吸。
許是黎俏太冷靜,或者是輕易就接受了所有的安排,這讓商鬱敏感的內心產生近乎惶恐的情緒。
她還是會同他說話閒聊,但死氣沉沉的,又完全沒有反抗的意圖。
不管他做什麼,她都格外順從。
踏上這座海島開始,黎俏變得乖巧聽話,也變成了商鬱所希望的那副模樣。
可是,她好像不再是黎俏了。
洶湧的深吻結束,黎俏輕輕推著男人的肩膀,皺著眉喘氣,“肚子……”
商鬱後知後覺,連忙從她身上起來,瞳孔劇烈收縮,“壓到你了?肚子疼?”
“沒有,就是硌了一下。”黎俏緩了口氣,手指摸著他的皮帶扣,隨即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麼。
黎俏回過神,枕著沙發扶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,“不是朋友來了,你去忙,我再睡會。”
無慾無求,無波無瀾。
黎俏安靜又聽話地默許了一切,哪怕她的唇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,也始終面不改色。
她閉上眼,恬靜地睡去。
商鬱深沉的眉眼黯然無光,卻又詭異地希望時間停留在此刻。
再沒有人能成為她的負累,再沒有人能奪走她的視線,她的世界裡,從此後只有他。
不多時,男人展開小毛毯蓋在黎俏的身上,低頭含著她的唇又吮了幾下,才滿足地走出了客廳。
黎俏眼瞼輕顫,無聲嘆了口氣,翻個身便繼續睡覺。
她料到了終有一天會變成這樣,其實也不算太難熬,就算日復一日,人生也不過兩萬天。
……
海島西側,陽傘下端坐著一個男人。
對方和商鬱同色系的黑襯衫,眉眼俊朗如畫,但氣質更內斂溫和,少了些殺伐的冷意。
正是數月前從帕瑪商氏老宅離開的男人,秦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