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敏敏推開他轉身就走,空氣中還飄來了充滿怨懟的兩個字,“渣男。”
三千字的檢討書,她還不如回去畫重工圖紙。
……
二十分鐘後,七輛車從內閣府停車場駛出,目的地:緬因河畔。
至於其他受邀出席的賓客,則全部被禮賓車送回了下榻的酒店。
而接下來的兩天,還有多國主要政客進行國際經濟會晤的討論峰會,首都內比境內將會在主要街道實施管制戒嚴。
另一邊,七輛車離開後,蕭葉輝站在停車場點了一支菸。
他身後是佇列整齊的皇家騎士,身畔是皇家公主,他所受到的頂禮膜拜,是別人夢寐以求的奢望,是他不止一次想要逃離的牢籠。
這時,瑪格麗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,拍著手感慨,“那七輛車一模一樣,開出去好拉風。”
蕭葉輝的手抖了一下,面無表情地側目。
瑪格麗無視他的眼神,還在踮著腳張望,“他們就是邊境七子吧,真羨慕。”
“用不著羨慕。”蕭葉輝喉結滾動,眸現諷刺,“邊境七子早就不存在了。”
瑪格麗眨著深邃的大眼睛,歪頭問道:“那是邊境几子?六子還是五子?”
蕭葉輝喉嚨一梗,濃煙如肺,嗆得他眼眶猩紅。
瑪格麗說:“你可真奇怪,羨慕就羨慕,幹嘛說風涼話。”
他需要說風涼話嗎?
邊境七子,那也曾經是他的歸屬。
如今,卻只能作為外人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遠去。
說好的同生共死,現在越來越像個笑話。
他對他們而言,和陌生人再無區別。
轉念間,蕭葉輝狠狠吸了一口煙,笑得格外諷刺,他要這區別做什麼。
他們從沒有考慮過他的難處,從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,立場對立的開始,勢必也要有一場對立的結束。
蕭葉輝輕點香菸,眸中溫潤被一抹堅毅取代,他隨手將菸頭丟在地上,睨著瑪格麗,不冷不熱地說:“我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“行啊。”瑪格麗巴不得離他遠遠的,走了一步,又反問,“你不回去?”
蕭葉輝望著某個方向低笑道:“公主是在關心我?”
瑪格麗微笑著揮了揮手,“晚安。”
老孃沒人關心了嘛,誰會關心一個混蛋?!
……
夜幕濃稠,內閣府喧囂落幕,只剩下服務生在現場打掃。
該走的都走了,除了賀琛。
他漫無目的地走在長廊附近,繞過小徑,穿過花叢,最後停在了那座裝飾佛堂邊。
四周很安靜,佛堂後面,有人在低聲說話。
“媽,我說的都是真的,你難道還不相信?”
啜泣聲伴隨著她的詢問傳出來,對方似乎難以置信,不斷地重複道:“怎麼會這樣,怎麼會這樣……”
“媽,不管你信不信,這都是事實。你聽我的,一會趕緊去機場,連夜回英帝,千萬不要在緬國停留,不然會很危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