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俏茫然地望了望天花板,她突然想到一件事……
上一任緬國最高領袖,好像也姓檀。
對方在任期間,檀是國姓。
但並非檀宗,就不知道……檀姓領袖和檀宗有沒有關係了。
這時,檀宗斂去笑意,端起茶杯掀開杯蓋,“老商,需要我做什麼,你說。”
商縱海呷了口茶,老神在在地說道:“也不算什麼大事,蕭弘道人在緬國,該怎麼做你知道。”
“蕭弘道?”檀宗目光一凝,“那老東西還活著?”
商縱海抬眸睞著他,隨即語出驚人,“你大哥當年引咎退位,不就是因為軍部地圖出錯炸傷了公爵兒子?內閣府現在柏家一黨獨大,所謂領袖也不過是個聽話的傀儡。你檀家在政界的地位日漸式微,再不出手,別說仰山御府這片風水寶地,恐怕六大家都難以為繼。”
檀宗眯著眸,手指捏緊了茶杯。
良久,他眸光銳利地看向商縱海,“商老頭,你怎麼對緬國內部機密這麼瞭解?”
“知己知彼而已。”商縱海垂眸,擋住了眼底的深意,“柏家不除,你檀家就是下一個慕家。”
檀宗若有所思,好半晌才搖頭失笑,“老商啊,你可真是不侮辱你老狐狸的稱號。你哪是想剷掉柏家,分明是要斷了蕭弘道引以為傲的命脈。”
商縱海神情自若地點頭,“舒坦日子過久了,總想著改變改變,你說呢。”
檀宗嘆了口氣,“我還以為蕭弘道早就西去了,他那雙腿當年差點被你廢了,難不成治好了?”
黎俏嚥了咽嗓子,餘光覷著商縱海,原來蕭弘道會坐輪椅,是拜他所賜。
“治好哪有那麼容易。”商縱海靠著太師椅,臂彎搭著弧形扶手,“這事就交給你們六大家了,其他的我不管,但柏家動了不該動的念頭,就得受著後果。”
黎俏並未深想商縱海的這句話,只當是緬國的世族之爭。
晚飯過後,黎俏和商鬱率先離開仰山御府。
上了車,她便拿出了靜音的手機翻看訊息,轉瞬,眼底暗湧浮動。
夏思妤和落雨不見了。
……
御府客廳,酒香四溢,檀宗和商縱海還在小酌。
檀宗看著窗外遠去的車燈,捏著酒杯示意,“六大家屬於傲凡的那一份,早就被瓜分了,你讓那孩子來見我,是想給她鋪路還是拿回屬於傲凡的東西?”
“她不缺那點資源。”商縱海眼裡充斥著精芒,“老一輩的過節,沒道理交給孩子們承擔。小一輩的打打鬧鬧,也理應讓他們自己去分個勝負。”
檀宗瞭然,“你這是準備和蕭弘道在緬國分庭抗禮?”
“分庭抗禮有什麼意思。”商縱海愜意地抿著濃香的白酒,“應該是勝者王,敗者寇。”
聞此,檀宗不免搖頭,“想當年你們兩家師承一脈,到頭來反而老死不相往來。老商,柏家我可以處理,但你也別大意,蕭弘道的手段可比你陰險的多。”
商縱海放下酒杯,玩味地挑眉,“這句誇獎我收下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檀宗指著他放聲大笑,“你這個老狐狸,我倒是差點忘了,中醫藥王那都是外人給你美化的稱呼,毒醫至尊才是真正的你。我猜蕭弘道那雙腿,就是被你毒的,對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