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俏抿緊的嘴角鬆弛了幾分,“疼不疼?”
“有點。”男人似乎在示弱,英俊的臉頰也覆了層薄笑,“要不要吃藥?”
黎俏要笑不笑地在他的腹肌上輕拍了一下,“哪有主動找藥吃的?”
淺淺的拍打,商鬱喉嚨中卻溢位一聲悶哼。
黎俏目光一怔,連忙低頭,“弄疼你了?”
她沒怎麼使勁。
商鬱就這麼看著黎俏佈滿了緊張的眉眼,她還愛他,還在意他,甚至比任何人都心疼他。
這個認知清晰地從腦海中劃過,胸腔裡更是充斥著難以言說的悸動和滿足。
他想要的,她全都有。
商鬱撈過黎俏抱在懷裡,拉著她的手腕繞到自己的腰後,俯首在她耳邊低喃,“我愛你。”
黎俏一顫,有種酥麻感傳遍了四肢百骸,隱隱心跳加速。
他說過很多甜言蜜語,也說過愛她。
但如此直白的用‘我愛你’這三個字來表達他的心意,這還是第一次。
水乳交融的時候,他時常在她耳邊說愛,但感官的衝動和刺激往往會覆蓋精神層面的渴求。
何況他們心意相通,很多話心照不宣,因為早就愛的足夠熱切而深沉。
但,黎俏心性再成熟,也只是個二十二歲的姑娘,對愛情的理解和認知,全部來自商鬱。
她沒期待過這句話,覺得有些矯情。
可親耳聽到的這一刻,黎俏還是產生了一種人生圓滿的成就感。
黎俏在商鬱的懷裡沉默了很久,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,連呼吸的頻率都變得粗重而綿長。
一室安靜,卻阻止不了某些情愫的發酵。
黎俏的指尖還徘徊在他的腹部,均勻的腹肌手感極佳,性感又富有力量。
她的手持續作亂,男人瞳孔的顏色也愈發深暗。
沒一會,黎俏從他身上滑了下去。
商鬱以為她要繼續給他按摩傷處,卻發現黎俏的手解開了他的皮帶。
“俏俏……”男人嗓音啞得不成樣子,想阻止,但又遲遲未動。
情事上,他向來佔據主導地位,黎俏從不推拒,也很少會過分主動。
一如此刻。
黎俏抿著嘴角沒說話,解開他的皮帶,再次認真地觀察他的傷勢。
空氣裡,氤氳著荷爾.蒙的味道。
黎俏解皮帶的動作還沒完成,商鬱扣著她的手腕將人拽了起來。
不等她說話,男人抱著她就走向了浴室。
雖然腳步有些不穩,但還能把她抱起來,黎俏覺得……賀琛輸了,而且慘敗。
畢竟,站都站不穩的男人,怎麼和抱她的商鬱相比。
不多時,浴室水聲響起,熱氣升騰。
花灑淅淅瀝瀝的水聲中,夾雜著男人剋制又壓抑的低吟。
黎俏沒有太矜持,頂多有些生澀和羞赧。
因為他是商鬱,沒什麼不可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