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悅茫然地別開臉,有種難以言喻的情愫在胸腔裡發酵翻騰。
黎君到底怎麼了?
不僅會說情話,而且還懂得變通了。
宗悅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回望著黎君,白襯衫領口微敞,袖口上捲到小臂,少了些嚴肅,多了幾分居家的儒雅和隨意。
約莫過了十分鐘,黎君提議回家。
宗悅看著桌上的飯菜,心頭一軟,溫聲道:“飯菜不合胃口嗎?你都沒吃多少。”
“不餓。”黎君捏著太陽穴,眉宇間氤氳著疲色,“回家吧。”
宗悅抿了抿嘴,心不在焉地跟著他站了起來。
她想不通黎君的變化從何而來,難道就僅僅是因為最近的冷戰?
帶著這樣的疑惑,宗悅恍惚地往前踱步,一時不察,腳尖踢到了桌角,她短促地驚呼一聲,連忙想要扶住餐桌穩住身形。
但黎君的反應更快,他闊步向前,有力的臂彎一把撈過宗悅的軟腰,輕輕一帶就將人拉近了懷裡。
多日沒有過的親密舉動,讓黎君有些心猿意馬。
宗悅不止性格溫柔,連身體也極致柔軟,完美地詮釋了‘女人如水’這四給字。
此時,宗悅皺著眉,腳趾傳來的痛感讓她頭皮發麻。
黎君低眸,薄唇也隨之緊抿,“很疼?”
宗悅緩了口氣,單手扶著桌角搖頭,“一會就好了。”
“坐下,我看看。”黎君邊說邊動作自然地屈膝下蹲。
宗悅訝然一怔,伸手就推了下他的肩膀,“不用,真沒事。”
黎君撥開她的手,略顯霸道地抬起她的腳腕,輕輕脫下了她的棉襪。
宗悅嚥了咽嗓子,心跳也越來越快。
就算做盡了愛人之間的事,可這種微不足道的體貼還是讓她的心縮成了一團。
男人的溫柔,堪比上癮的罌粟。
尤其是不解風情的黎君突然變得柔情脈脈,宗悅一點抵抗力都沒有。
她渾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,一眨不眨地看著黎君,有些疑問脫口而出,“你、怎麼了?”
黎君正在端詳著她踢紅的腳趾,聞聲便抬起頭,“什麼怎麼了?”
宗悅回過神,半張著嘴搖了搖頭。
不多時,黎君確認她沒傷到骨頭,又捏著她的腳趾揉了兩下,剛準備給她重新穿上棉襪,背後的門不合時宜地開了。
黎彥不請自來,“大哥你吃沒吃……”
聲音,戛然而止。
黎彥單手扶著門,杵在原地目瞪口呆。
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眼見黎君單膝跪地,手裡還拖著宗悅的腳,一瞬間腦補了一出大戲,“打擾了。”
說完,黎彥退出門外,‘嘭’的一聲把門合上了。
大嫂果然御夫有術。
黎彥又回頭瞅了眼餐廳,嗤了一聲。
再牛逼的老幹部,不還是要給媳婦下跪,啥也不是!
……
次日,黎俏和商鬱吃完早飯就出了門。
黎家別墅距離衍皇不遠,黎俏趁商鬱處理工作的間隙,便帶著落雨步行去了趟基金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