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落雨說完,賀琛就揮揮手,“你上去吧。”
落雨依言照辦,走進電梯之際,眼神流露出少許的凝重。
老大和夫人好像鬧彆扭了。
雖然也沒吵架,但落雨總覺得他們不對勁。
回了公館,他們一個去了書房,一個來了實驗室,像是有意迴避對方。
落雨對情情愛愛一竅不通,暗暗猜測這可能就是婚姻的調劑和情趣。
實驗室,黎俏聽到賀琛的聲音,斂神收起悵惘的神色,抬頭看向了門口。
賀琛回手將玻璃門落鎖,拖了把轉椅坐下,大衣也隨手擱在了一旁,“少衍怎麼樣?”
此時,黎俏雙腿交疊,低眸看著自己的腳尖,“還好。”
“沒吵架?”賀琛大馬金刀地靠著椅背,狹長的眸審視著她的表情。
黎俏目光淡淡,“至於吵?”
一件小事引起的連鎖反應罷了,上升不到吵架的層面。
況且,和商鬱吵架,黎俏也捨不得。
賀琛往腦後搓了搓額前的短髮,唇邊釀起哂笑的弧度,“我倒是希望你們倆吵一架,至少不用悶在心裡。”
黎俏默不作聲,臉上是一派清寂的淡涼。
“委屈了?”賀琛手肘撐著一側的桌角,抬了抬眼皮,繼續道:“你應該委屈。”
黎俏揚了下眉梢,“你來挑撥離間的?”
賀琛支著額頭輕聲笑了,“還這麼護著,看來沒大事。”
黎俏撇撇嘴,“烏龍而已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,如果今晚少衍在賭場找不到你,他會做什麼?”
黎俏目光一閃,眉間多了幾分惆悵,“最後不是找到了。”
賀琛喉結滾了滾,煙癮犯了。
他舉目四望,看到桌角的酸梅盒,撈到手裡就吃了一片,“黎俏,你有沒有想過治治他的病?”
“想過。”黎俏抬眸,語氣低了幾度,“但不容易。”
賀琛含著酸梅片默了片刻,一針見血地戳破了她的猶豫,“你這是捨不得給他用藥,又不想讓他知道你在研究他的病?”
黎俏扶額瞥了他一眼,“琛哥真是明察秋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