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關,落雨揪住望月的衣領,眼底噙著危險,“你耍我?”
要不是望月揚言有事要和老大彙報,她才不會三更半夜的跑來彙報英帝那點破事。
望月脖子被勒住,喘息困難地往回拽了兩下,“臥槽,鬆手鬆手。”
落雨抬腳就要踹他,望月連忙閃身,“沒耍你,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老大說。“
“到底什麼事?”
落雨脾氣不好,除了在黎俏面前稍顯溫柔,平時和糙漢子壓根沒區別。
望月躲開她的攻擊,訕笑道:“也沒什麼大事,就是紅客最近追查到夫人的一些動向,我本來想彙報給老大,後來想想……還是算了。”
落雨好整以暇地挑眉,“理由?”
望月整理好衣領,哥倆好地摟住了落雨的肩膀,“你這不是廢話,夫人現在可是一家之主,我隨便彙報她的事,那不是自找不痛快。”
落雨笑了笑,重重地拍瞭望月兩下,“你比追風識時務。”
現在的四助手,怕是隻有追風還搞不清楚狀況。
落雨和望月勾肩搭背地走了,兩人的談笑聲漸行漸遠,而客廳裡還未離開的商鬱,仰頭枕著沙發,無聲勾起了薄唇。
……
第二天晌午。
黎俏睡到十一點才起床,洗了臉,便懶懶散散地晃到了客廳。
“我看宗老三樂不思蜀,短時間內就沒打算回來。”
這話,是靳戎說的。
他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白雪皚皚的南洋山,眼睛一眨不眨,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。
賀琛嘴角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香菸,小臂搭著額頭,口吻輕佻,“誰讓他樂不思蜀?席蘿?”
“是吧。”靳戎斜倚著玻璃,“我還以為宗老三喜歡純情少女,鬧半天他喜歡成熟年紀大的。”
席蘿年紀大?
黎俏抬了抬眼皮,不緊不慢地來到沙發坐下,“你見到席蘿了?”
靳戎猛地聽到黎俏的聲音,轉過身就宛如一位慈祥的老父親般噓寒問暖,“睡醒了?廚房溫著飯,快去吃一口。”
賀琛一言難盡地睞著靳戎,懶得說也懶得看。
和緋城白炎一個死德行,都拿黎俏當閨女寵,就跟自己不能生似的。
黎俏耷拉著眼角,懨懨地問道:“少衍呢?”
靳戎對著窗外昂下巴,“聽說抓了個賊,估計用刑呢。”
黎俏:“……”
她順著靳戎的視線看去,完全不相信他的解釋。
南洋公館,會進賊?
這時,賀琛的電話響了。
他拿出一看,挑眉調侃,“怎麼,雪太大走不回來了?”
顯然,打來電話的人是商鬱。
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,賀琛狹長的眸子一眯,放下長腿起身就往外走,“來了。”
黎俏和靳戎面面相覷,也沒多說,動作一致地跟著走出了客廳。
門廊下,靳戎想到了什麼,回頭就看到黎俏穿著簡單的針織衫和長褲,腳上還趿著棉拖鞋。
他蹙著眉,指了指地面,“你別出來,在這兒等著。”
黎俏目視前方,從他身旁幽幽路過。
靳戎低咒了一聲,順手拿起鞋櫃上的棉靴,又拎了件大衣,跟在黎俏身後邊跑邊說,“七七,穿衣服,換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