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俏敷衍似的應了一句,心裡卻在思忖著是不是有人混進了南洋。
他們在滇城鬧了不小的動靜,那吉背後的柏明寅,和她有宿怨,這事除了薄霆梟,沒人知道。
當年,薄霆梟和柏明寅都同屬於緬國軍部,即便柏明寅是最高指揮官,但特別執行隊並不在他的管轄範圍。
所謂一山不容二虎,薄霆梟的執行隊一直被柏明寅視為眼中釘。
而她也沒少和柏明寅對著幹,直至她離開邊境。
如今看來,柏明寅和蕭弘道應該關係匪淺,甚至……極有可能某位緬國的親王也在暗中給蕭弘道提供便利。
這些事她雖沒有說過,但肯定瞞不過商鬱。
黎俏無聲喟嘆,別開臉看向窗外,不禁煩躁地皺了皺眉。
……
晚飯後,黎俏跟著商鬱去了書房。
提取資訊的程式設計程式碼已經到了最後階段,男人修長的手指敲著鍵盤,他所編寫的程式碼很長,而且格式複雜。
黎俏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電腦技術比她高出許多。
難怪能在七八年前帶著一批駭客抵抗外網的攻擊。
黎俏托腮看了一會,那些程式碼序列晦澀難懂,她懶得深究,俯身在他臉上落下一吻,說了句我去實驗室,就起身踱步。
商鬱手指頓在鍵盤上,揚眉看向她,“無聊了?”
“沒有。”黎俏站在桌角,“我去找點東西,一會回來。”
男人垂了垂眼睫,“你過來。”
黎俏不疑有他,往他身邊折回幾步,“嗯?”
商鬱一言不發地摟住她的腰,另一手扣住黎俏的後頸,仰頭含著她的唇重重地吻著。
男人的熱情總是突如其來,或許是書房的暖光燈太過溫馨唯美,以至於他吻著吻著就有點失控了。
五分鐘後,黎俏腫著嘴從書房走出來。
被睡袍遮擋的鎖骨處,也多了幾枚吻痕。
……
實驗室,黎俏平復了呼吸之後,準備查一查最近南洋的動向。
她剛登陸系統,蘇墨時的微信電話如約而至。
黎俏接起影片下意識地攏了攏睡袍,“你知道我回南洋了?”
前幾天由於她一直在滇城忙碌,便沒怎麼和他聯絡,也不乏她變相隱瞞。
影片裡,蘇墨時還穿著襯衫,透過鏡頭直直地看著黎俏,“你可真夠任性的,在滇城處理明岱蘭的事,怎麼沒和我說?”
黎俏雙手環胸靠著椅背,平靜地彎唇,“總不能真讓你利用婚禮把她引過來,不值得。”
一場堪比國宴的婚禮,只用來對付明岱蘭,太小題大做了。
蘇墨時張開五指捏了下額角,“你太草率了,萬一被她察覺到什麼,你就不怕前功盡棄?”
“沒有萬一。”黎俏聳了下肩膀,“該做的我都做的,你的婚禮還要繼續?”
蘇墨時泰然地點頭,“當然,邀請函已經發出去了,元旦,不見不散。”
黎俏幾不可察地皺眉,“你邀請了誰?”
“所有人。”蘇墨時目光藏著銳氣,唇邊的笑卻透出高深,“不出意外,蕭弘道也會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