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哼了哼,“沒有她,咱倆肯定是敵人。”
商鬱濃眉微揚,神態自若地抿唇,“有她,也可以。”
白炎不說話了,朝著舷梯攤了攤手,“趕緊走。”
商鬱彎唇,夾著沒有點燃的煙,轉身拾級而上,走了幾步,他身形微頓,偏頭睨著白炎,“她不愛吃炒飯。”
“什麼……”白炎還領會這句話的意思,眼前的男人已經再次向上踱步。
白小牛一臉欽佩地望著商鬱,感覺他特別有黑.道大哥的風範。
最起碼,人家不賣炒飯,風姿氣度都寫滿了大佬兩個字。
白炎琢磨著商鬱最後的那句話,很快得出一個結論:呵,狗日的商少衍他吃醋了。
……
晌午,飛機落地南洋。
黎俏含著酸梅片走下飛機,與此同時,英帝時報的最新刊報紙,公佈了一則重磅訊息。
前柴爾曼公爵夫人死於非命,連帶刊登了前公爵夫人去世前半年的體檢報告,並無重疾,且身體健康。
英帝時報乃是本土最大的主流媒體,這則新聞一經見報,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明岱蘭第一時間就從尹沫的口中得知了來龍去脈。
她恍恍惚惚地看著手裡的報紙,抬起頭,眼神很亂,“不是說……她死於心梗?”
尹沫抿了抿唇,回眸看了眼緊閉的房門,小聲道:“據我所知,前夫人沒有心臟病史,而且也沒有家族遺傳病,去世當晚就匆匆下葬了。”
“那她的家人呢?沒有提出過質疑?”
明岱蘭對於前公爵夫人的情況瞭解不多,當年她嫁給商縱海後,就聽說蕭弘道娶了一個門當戶對的貴族千金。
尹沫睨著蕭夫人,搖了搖頭,“您也知道,很少有人敢質疑柴爾曼家族釋出的公告。”
明岱蘭心裡的預感很不好,有個想法呼之欲出,卻被她強行壓了回去。
而身在書房的蕭葉輝,緊緊地捏著報紙,臉色陰沉如墨。
唯有蕭弘道,聽聞訊息並無任何異樣,坐在茶室拿起手機,撥通了電話。
“把訊息放出去。”他低低緩緩的嗓音彷彿在說天氣很好,“還有,滇城那邊怎麼樣了?”
“……”
聞聲,蕭弘道淡淡地搖頭,“敗事有餘,柏明寅養著這樣的廢物,有辱他指揮官的名聲,找機會幫他處理掉吧。”
“……”
蕭弘道低聲作了一番部署,掐斷電話就望著窗外佈滿陰霾的天空,悵惋地嘆了口氣,“真是愚蠢。”
不多時,尹志宏急急忙忙地趕來茶室,“先生,莊園門外來了很多記者……”
蕭弘道拿著茶夾,頭也不抬地壓了下手腕,“你坐下。”
尹志宏不解,卻還是彎腰入座,“先生,您紛紛。”
“吩咐談不上。”蕭弘道放下茶夾,將茶杯推到他的面前,“阿輝在做什麼?”
尹志宏想了想,“大公子在書房,可能是觸景傷情了。”
當年,大公子和他母親的關係很好,前公爵夫人一夜暴斃,他為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。
蕭弘道對於他的用詞感到可笑,眉心蹙了蹙,“他最大的毛病就是感情用事,看來……還是要好好磨練磨練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