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俏睇著席蘿調侃的神色,扯了下嘴角,“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昨天上午。”席蘿穿著工整的女士套裝拉開椅子入座,“你交代的事我都辦完了,差不多半個月內就能完成併購。”
黎俏泰然自若地點頭,“找我有事?”
席蘿笑意不減,用骨節敲著桌面,“不是什麼大事,等會聊也行。我現在更好奇你為什麼要讓人對付尹沫,她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?”
黎俏斜倚著扶手,睨著席蘿一副吃瓜群眾的八卦臉,也不說話,就那麼波瀾不驚地看著她。
三秒後,席蘿舉手投降,“得,你當我沒問,不過……需要幫忙的話,別跟我客氣。”
身為炎盟成員,席蘿向來不問對錯,隨心所欲的很。
黎俏不急不緩地‘嗯’了一聲,順勢轉移話題,“緬國一切順利?”
“還算順利吧,出了點小插曲,但不影響大局。”
席蘿如是說,黎俏便沒追問。
她是標準的正常女強人,能被她稱之為小插曲,估計問題確實不大。
……
時間一晃,三天過去了。
黎俏白天在基金公司上班,晚上閒暇之餘又鑽進公館的實驗室開始趕進度。
雖說忙碌且充實,但她心裡一直記掛著一件事。
那份婚姻資訊登記表,商鬱到底填沒填?
這天午後,黎俏手拿馬克杯,站在會議室窗前,望著隔街的衍皇總部大樓,思忖著要不要過去找他一趟。
領不領證,倒是給個話啊。
黎俏臉上浮現少許的煩躁,說不清道不明。
這時,桌上的手機嗡嗡作響。
黎俏拿起一看,有些意外,是落雨。
平時他們四助手很少會給她打電話,而且最近他們每個人似乎都很忙,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,包括商鬱也總是不見人。
黎俏接起電話,還沒出聲,就聽到落雨極為低沉的嗓音問道:“黎小姐,您現在……能回公館一趟麼?”
“現在?”黎俏喝了口水,眼神微變,“怎麼了?”
落雨似乎有些為難,斟酌再三,還是那句話,“你要是有空,還是回來看看吧。”
黎俏也懶得多問,能讓落雨如此,八成是出了事。
她說了句這就來,結束通話便離開了辦公室。
途徑門口前臺,恰好有兩個員工趁著午休在閒聊。
黎俏腳步匆匆而過,聽到了她們細聲的交談:“今天宗悅沒來,聽說家裡有事,大家都猜可能是婚變了,畢竟咱都沒聽她說過她老公的事,而且她從來沒戴過戒指。”
“說不定真的是家裡有事呢。”
“得了吧,我早就打聽過了,宗悅是帝京人,她在南洋沒有親戚,家裡就她和老公,除了婚變或者吵架,還能有什麼事?”
黎俏聽到這番話,沉著臉蹙了蹙眉,職場裡的傳言總是五花八門,即便她幫忙澄清,以後還會層出不窮。
她幽幽瞥了眼前臺的兩個女同事,視線落在她們的胸牌上,眯了眯眸,沒言語,加快腳步走向了電梯間。
……
黎俏只用了半小時的時間就趕回了公館。
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,今天的南洋山各處,好像格外的安靜空曠。
她駛入公館前方的平臺,下車前動作一頓,看了眼收納盒,從裡面拿出了沙漠之鷹塞進了後腰。
黎俏倒不認為公館會發生什麼危險,但以防萬一總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