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,聽的楊老師雲裡霧裡。
她不悅地蹙著眉頭,強行插話,“班級裡的監控我們早就查過了,慕珏雖然沒有直接偷拿的行為,但遊戲機確實在她的書包裡。你作為她的家屬,應該好好教導她,而不是為她找各種理由狡辯。”
黎俏抬眼睨著楊老師,語氣淡淡地道:“她做錯事,我會教導。不如我們先來談談老師公然翻看學生書包侵犯個人隱私權的事。”
侵犯隱私權?
楊老師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,“她偷了東西,老師翻書包找證據,這天經地義。你不如出去問問,哪個學校的老師沒翻過學生書包?”
“別人我不管,楊老師侵犯她在先,要麼你道歉,要麼我報警。至於她偷東西,一個掌中游戲機她還不需要偷。”
黎俏說話的語調漫不經心,偏又字字珠璣。
楊老師頓感啼笑皆非,“我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家屬,還是把你們的父母叫來吧,我跟你沒法溝通。”
黎俏垂了垂眸,笑意微涼。
私立高中,大多是家境富裕的孩子,攀比隨處可見。
就連這些老師,也帶著有色眼鏡用家庭背景來評判一個學生的好壞。
莫覺從小受窮,吃不飽穿不暖,導致她對金錢有一種本能的保護慾望。
即使她現在不缺錢,也時刻記得財不露白的道理。
而這樣的莫覺,在一眾家境富裕的學子之中,就顯得過於異類和窮酸。
黎俏能從楊老師的言談中聽出她對莫覺的輕視,甚至在她眼裡,莫覺看起來寒酸,會偷東西也理應當然。
這時,莫覺不想讓黎俏為難,小心翼翼地扯了下她的衣袖,“妹,要不算了吧。”
黎俏斜她一眼,“你偷了?”
“沒有,我發誓,我可以用老闆的命發誓,真的沒有。”
“那為什麼要算了?”
莫覺一想,有道理啊,頓時拍了下大腿,“對,不能算了,我不背這口破鍋。”
……
半小時後,一輛廂貨車突然駛入了南洋私立高中的校園。
黎俏也同時接到了一通電話,她起身走到辦公室的窗臺邊,略略往樓下探了一眼。
黎彥穿著米色的呢子大衣,從貨車的副駕駛跳了下來。
另一邊的教務樓,也有幾名校領導聞訊趕來,似乎還挺激動。
楊老師本以為是她們的家長到了,翻了翻手中的教案,頤指氣使地說:“讓你們的父母直接上來吧。”
黎俏佇在窗邊,沒什麼表情地說道:“一會記得叫二哥。”
莫覺眉眼一亮,“是老、二哥來了嗎?”
轉瞬,她又垮下臉,“那完了,他肯定會生氣的。”
老闆最不喜歡她惹麻煩了。
黎彥來得很快,短短几分鐘,三步並著兩步衝進了年級組辦公室。
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眾小跑的校領導。
楊老師看到教導主任和校長,連忙合上教案站起身,“焦校長,屈主任,你們怎麼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