帕瑪那些家族只是幫兇,並不是真正的兇手,你和他們作對只會讓你自己身陷險境,明白嗎?
慕家已經沒了,我不能看著你再遭毒手,俏俏,我教你功夫是讓你自保,不是讓你為了慕家再重蹈覆轍,你明不明白?”
明白了。
是她小人之心了。
慕傲賢短促地咳嗽了一聲,喝了口水,重重一嘆,“當年,你爺爺奶奶都知道大嫂惹上了不該惹的人,可咱們主家齊心,選擇了共進退。
就算慕家遭遇橫禍,那也是我們的選擇,你去尋仇有什麼意義,慕家回不來,所有人也過不過來。
俏俏,我改頭換面躲在貧民窯,為的不是重振慕家,而是……找到大嫂藏起來的東西,讓真兇歸案。”
原來,慕傲賢一直以為她在帕瑪做的一切是為了尋仇。
黎俏垂眸,眼瞼微紅,電話那端脾氣急躁的老先生,從始至終都是她熟悉的老師。
現在,更多了一層濃厚的血脈親情。
黎俏緩緩睜開眼,一字一頓,“真兇是誰?”
“曾經的帕瑪蕭家,如今的英帝柴爾曼。”
慕傲賢的語氣,終於透出了濃濃的恨意。
而黎俏的瞳孔驟然一緊,向來從容的臉頰呈現出一絲恍然。
慕傲賢情緒不穩,喑啞地道:“俏俏,大嫂當年在英帝留過學,是那個年代少見的知識女性,我不知道她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,她只是透露過,那份資料一旦面世,不僅會撼動柴爾曼家族的地位,連英帝皇室都不能倖免。”
“蕭家來自帕瑪?”
這件事,從沒人向她提起過。
慕傲賢凝神靜氣,幾秒後才溫聲道:“沒錯,但我也沒有見過他們。聽說在蕭弘道父親那一輩他們全家就移居了英帝,後來沒幾年就搖身一變,成了柴爾曼公爵家族。說來也怪,公爵身份僅次於皇室,代代傳承,偏偏蕭家成了唯一的亞裔公爵。”
懂了。
長久以來的困惑,在慕傲賢的解釋中,全都找到了答案。
那場針對慕家的聯合行動不過是柴爾曼背後主使。
什麼赫家、明家,不過都是分了一杯羹的幫兇。
她那素未謀面的母親景意嵐,手裡掌握著能掀翻柴爾曼家族的東西。
慕家、景家,確實因她而亡。
柴爾曼和皇室要掩蓋某些真相,最好的方法就是滅口。
一個不夠,唯有滅掉全族,才能以除後患。
且不論她是如何得到的,但景意嵐一定比誰都清楚,那些東西既然能撼動皇室和公爵家族,就算公佈出來,也難逃一死。
那是一國皇室和貴胄公爵,在網路不夠發達的年代,各國官媒掌握著新聞渠道,她敢公佈,第一時間就會被人封鎖訊息,也無異於送死。
只有藏起來,或許還能讓對方投鼠忌器。
可惜還是徒勞。
結束通話電話前,慕傲賢鄭重其事地囑咐道:“俏俏,你聽我的,不要意氣用事。打打殺殺解決不了問題,慕家不是你的責任,你只要能找到大嫂藏起來的東西,慕家的仇自然就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