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蕭。”商縱海不理會扈應,兀自喚了聲蕭管家。
待對方推門而入,商縱海對著族譜昂了昂下巴,“把族譜送回教堂,再查查監控,是誰拿出來的。”
三長老明顯緊張地閃了閃眸。
而大長老扈應的表情則沉了下來,“家主,你這是在縱容大少爺為所欲為,他……”
商縱海微微抬手,銳利的視線看向扈應,“老扈啊,別這麼激動,不過就是在族譜上填個名字而已,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?”
扈應一噎,斂了斂神,苦口婆心地勸說道:“家主,話不能這麼說,這兩天的新聞你也看到了,大少爺做事衝動不計後果,已經觸犯了帕瑪的刑法,再這麼下去,商氏一定也會跟著蒙羞。”
商縱海訝然地挑起眉峰,“這麼嚴重?”
扈應再接再厲,一副“痛心疾首”地表情點頭,“確實很嚴重,長老堂最近幾日也一直在想辦法,可大少爺做的那些事證據確鑿,以後想翻身只怕沒那麼容易。”
“嗯,那說說看,你們都想了什麼辦法?”
這時,二長老看到扈應的眼神,立馬心領神會地接話:“家主,我們暗中聯絡了和商氏交好的公職人員,也打探了到了一些訊息。
大少爺走私的證據已經被人匿名提交到了緝私署,不出意外,明天安全署的人會去派伯莊園搜查,一旦查出他非法持有武器,只怕……”
聽到這裡,商縱海抿唇沉思了幾秒,“那你們有沒有通知少衍儘快把武器藏好?”
三位長老:“??”
派伯莊園還真有武器?
二長老猶豫地搖頭,“還、還沒有。”
商縱海捏著佛珠嘆了口氣,“少衍這次太疏忽大意了。”
見狀,大長老試探著向前傾身,看似忠誠地諫言,“家主,我倒是有個建議,說不定能讓大少爺擺脫這次的困局。”
“什麼建議?”
扈應面色沉著地開口:“既然黎俏是緬國的丹斯里,不如讓大少爺想辦法把身份轉移到緬國,這樣一來他和黎俏都是緬國的高階人士,帕瑪獨立政府自然不能對他們怎麼樣。”
商縱海輕輕推了下鏡框,高深莫測地看著扈應。
確實是個好建議,只要少衍這樣做,必定被人詬病。
標準的做賊心虛。
這樣一來,就連黎俏也會受到牽連,普普通通的跨國走私案,又上升到了兩國邦交的層面。
懂得利用黎俏的身份製造禍端,又能把少衍踢出商氏乃至整個帕瑪,行的是一石二鳥之計。
商縱海垂眸笑了,很開懷地笑出了聲。
他把佛珠夾在虎口的位置,對著扈應隔空點了點,“老扈啊,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。”
扈應實在是聽不出商縱海這句話到底是誇獎還是諷刺。
可他笑容和煦,似乎……很滿意的樣子。
扈應稍稍放了心,暗中給其他兩位長老使了眼色,三個人更加竭力地遊說起來。
另一邊,聚餐結束後,黎俏和商鬱從西餐廳後門去了停車場。
司機衛朗站在旁邊拉開了車門,並低聲道:“堂主,剛才有一波記者被我們的人攔在了酒店正門附近,現在估計還沒走。”
商鬱牽著黎俏彎身上車,坐穩後,他捏了捏眉心,“網上什麼風向?”
衛朗甩上門,從後視鏡投來視線,“熱度還沒降。”
黎俏雙腿交疊,手指在膝蓋上畫著圈,不耐地蹙眉,“長老堂的動作太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