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縱海看了眼寧遠洋,爾後拍著薩伊本的肩膀,微笑著寒暄,“薩先生,以後有空隨時來家裡做客,到時咱倆喝兩杯。”
“沒問題,有機會一定。”薩伊本客氣地應允,又叮囑黎俏,“大使館那邊還有事,我就先回去了,在帕瑪期間有任何問題,記得隨時聯絡我。”
黎俏頷首道謝,親自送薩伊本上了車。
臨別之際,他降下車窗,壓低嗓音問道:“明家需不需要我繼續施壓?”
黎俏低頭看了眼腳尖,斜揚起嘴角,“先不用,這點小事我能解決。”
“好,需要什麼支援別跟我客氣。”薩伊本不動聲色地看向商縱海等人,“要記住,我們緬國內閣府就是你的孃家。”
黎俏乖巧地點頭,“知道了,薩叔叔慢走。”
送走了薩伊本,她搓著腦門轉身,一抬眸就看到背光而來的商鬱已經近在咫尺。
男人沒有二話,上前勾著她的肩膀擁入懷裡,安撫似的撫著她的脊背,“可以回家了?”
黎俏的臉頰悶在他懷裡,鼻端縈繞著熟悉的清冽味道,聲音很清脆,“嗯,回家。”
不遠處,寧遠洋站在商縱海的面前,搖頭失笑,“您家這位兒媳還真是大有來頭,整個酋長院都差點被她掀了。”
因為緬國外交代表薩伊本上午直接去了酋長院,以緬國內閣府的名義發出了一紙公函。
這也是兩國建交以來發生的最嚴重外交失誤,酋長院更是下達了特級緊急命令,務必確保這位丹斯里毫髮無損地走出警署。
只要能解除誤會,端了明家也在所不惜。
此時,商縱海負手看向寧遠洋,鏡片折射的光芒擋住了他眼裡的笑意,“我家的孩子可不是草包。”
一旁的商陸聽到這句誇讚,與有榮焉般挺起了胸膛,驕傲感油然而生。
他大嫂,是真他媽牛逼又長臉!
寧遠洋哂笑著搖頭,“行了,知道你家撿了寶貝,好歹謙虛點。”
商縱海撥弄著佛珠,回眸瞥了眼路邊的記者,“那些官媒,你安排的?”
“我巴不得大事化小,怎麼會安排記者。”寧遠洋揉著太陽穴,對著商鬱努努嘴,“是您家那位少主給我哥打了電話,酋長一聲令下,所有直屬官媒集體出動,你們這是想搞死明家吧?”
商縱海唇邊掀起若有似無的淺弧,“官媒來警署蹲點不合適,應該去明家。”
寧遠洋心頭一緊,來不及出聲,商陸就已經自發走向了院外路邊,明目張膽地向記者透露出明家老宅的詳細地址。
商縱海玩味地望著他,收回視線不禁慨嘆道:“這臭小子怎麼突然開智了。”
寧遠洋:“……”
帕瑪有句老話說的果然對極了。
寧得罪閻羅王,也莫要得罪中醫藥王。
否則,他能無聲無息地讓你嚐遍人間疾苦。
寧遠洋沒有久留,確定黎俏安然無恙,便打道回府去了酋長院覆命。
夕陽斜墜,這次明家怕是大難臨頭永無翻身之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