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族的信託基金,其中最總要的兩個環節就是隔離財產與合理避稅。
而且明家的信託存在已久,公司賬面又缺少突然增加大量資產的收入依據,顯而易見,這筆錢來路不明。
黎俏垂著眼瞼,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,沉吟少許,扭頭轉移了話題:“你來找我有事?”
“嗯,有事。”商鬱雙手撐著膝蓋,與她四目相對,“今晚就打算睡在這裡?”
聞聲,黎俏環顧四周,雖然設施簡陋,但好歹有一張木板床,比國內的留置室條件好了不少。
她笑笑,很無謂地聳肩,“沒什麼不可以,挺安靜的。”
男人抿唇,無聲喟嘆,“也不打算洗漱了?”
黎俏:“……”
她知道警署裡有商鬱的人。
應該不至於苛刻到不讓她洗臉刷牙吧?!
正想著,男人已經從牆邊椅站起來,拉起她的手腕就往門外走去,口吻略霸道,“白天想做什麼都隨你,夜裡不行。”
黎俏被商鬱強行帶出關押室。
何武看到他們立馬走來,指著側門道:“衍爺,後院隔壁就是一家……呃……酒店,明早七點回來就行。”
說罷,他對著黎俏點頭示意,眼神還有些飄忽。
原本黎俏以為他是第一次看到自己才會有這種反應,也沒多想,跟著商鬱走出警署後門,沿著灰白的院牆走向了一街之隔的酒店。
從外觀來看,三層酒店的裝潢很精緻,不算大,卻處處透著帕瑪風情,連名字都是帕瑪文勾勒出的圖案。
落雨已經在門外等候,看到二人走來連忙遞出了房卡,同樣很詭異地偷瞄了黎俏幾眼。
事出反常!
黎俏不動神色地穿過酒店大堂,一路走來風平浪靜,甚至安靜的過分。
她眯了眯眸,偏頭看著身側的男人,“這是你名下的酒店?”
印象中,他在外留宿很少會這麼隨意。
除非是安全係數很高的自家產業,比如皇家酒店。
“臨時租用,今晚將就一宿。”商鬱牽著她的手邊走邊低語。
莊園距離老城區太遠,來回折騰耽誤她睡覺的時間。
黎俏恍然地彎起唇,“酒店看著還不錯,也用不著租下來……”這麼破費。
話沒說完,她就拿著房卡開門,看見裡面的場景立馬不出聲了。
她好像明白何武和落雨看她的眼神有什麼用意了。
這是酒店嗎?
是,但前面需要加上一個詞才更貼切。
這是一家……情趣酒店。
黎俏站在門口,看著裡面金屬風暗紅色的水床、輕紗、形狀奇奇怪怪的椅子以及丟在角落裡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瑜伽球……
她現在回關押室還來得及嗎?
黎俏機械地扭頭,望著商鬱面不改色的俊臉,清了清嗓子,“我其實也不太困……”
男人薄唇微揚,渾厚的笑聲從他喉間溢位,“害怕?”
黎俏抬起眼皮和他目光交錯,‘呵’了一聲,徑自轉身……走進了房間。
她的舉動似乎取悅了商鬱,他唇角笑意漸深,踱步入內順手關上了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