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縱海精光四溢的眸子凝著黎俏,聽到她的回答,很是欣慰地點頭,“難得回來一趟,多留些日子也未嘗不可。”
話落,他遞上了手中的錦盒,目光慈愛地拍了下她的肩膀,“雖然你們還沒辦婚禮,但禮不能廢,這是給你的改口禮,別嫌少。”
“不會,謝謝爸。”
黎俏接過錦盒道謝,並把竹節鎮紙的禮盒交給了蕭管家。
此時,商陸懵逼地眨了眨眼,趁著商縱海和商鬱說話的間隙,他昂首小聲試探:“喂,你和我大哥……領證了?”
這是什麼非人類的速度?
黎俏把錦盒放到旁邊的茶臺上,點了點頭,目光平靜地端詳著商陸。
他確實被保護的很好,那雙和商鬱略有相似的眸子裡清澈的沒有雜質。
生活在這樣的家族,還能有這般待遇,他倒是極其幸運了。
商陸被她看的有些發毛,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哼了一聲,“你看我幹嘛?”
然後——
“少珩,那是你大嫂。”
“她是你大嫂。”
兩道低沉不悅的聲音,分別來自商縱海和商鬱。
商陸渾身一抖,悶著頭不說話了。
商縱海走到上首落座,瞥了眼商陸,繼而對蕭管家道:“你送他回後院,那本醫書背下來之前,別讓他出門。”
商陸目瞪口呆,“不是,爸……”
“還不快去。”商縱海嚴厲地呵斥了一聲。
商陸抿著嘴,敢怒不敢言,轉身就出了門。
在商縱海等人看不到的地方,他眼底掠過一絲凝重。
其實商陸不傻,就算被保護的再好,從小到大也有過不少死裡逃生的經歷。
每次只要大哥回帕瑪,父親都會把他禁足在家。
商陸心如明鏡,這是一種變相的保護。
……
半盞茶的功夫,商縱海一直和黎俏寒暄話家常,除了詢問黎家夫婦的近況,還問及了他們對婚禮的打算。
這時,商鬱端著茶杯吹了吹熱氣,挑開眼尾看向上首,不答反問,“您老有什麼安排?”
商縱海神色高深地拍了拍扶手,“婚禮是你們小兩口的事,即便我有安排你會聽?”
黎俏低垂著眼瞼,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。
婚禮她沒什麼期待,而且現狀來看,也不是舉辦婚禮的好時機。
如她所想,商鬱呷了口茶,放下杯子就慢條斯理地翻卷衣袖,“婚禮暫時不舉辦,不管您有什麼安排,都先往後放一放。”
商縱海沒反駁,倒是看向黎俏,“這樣也好,丫頭沒意見吧?”
黎俏淺淺一笑,“沒有。”
見狀,商縱海輕輕點了下頭,“那就按你們說的辦。這段日子正好是帕瑪本土的開齋節,少衍你帶著丫頭沒事多出去走走,長長見識也不錯。”
這種見識,黎俏本身沒什麼興趣。
但從商縱海嘴裡說出來的話,絕對是暗藏深意的。
她如果真的和慕家有關,在帕瑪城中拋頭露面,想不引起關注都難。
比如昨天那位打碎了瑞獸擺件的明少。
黎俏並不認為他是驚豔於自己的長相才會失態,或許另有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