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商鬱和黎俏的身後站了半天,愣是被忽略的徹底。
靳戎有一種自己培育的好白菜被豬給拱了的錯覺。
偏偏那豬還是他的好兄弟,打不得也罵不得。
……
就這樣,商鬱以養傷的名義帶著黎俏在文溪群島暫時落腳。
兩人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醫療室內,他配藥,她看他。
靳戎每天都會從主島乘坐遊艇過來,不厭其煩地給黎俏帶了各種各樣的島中水果。
美其名曰,長身體的年紀要補充營養。
至於他的好兄弟,已經完全被他拋之腦後。
時間如梭,轉眼三天過去了。
生活在文溪群島有個好處,那就是與世隔絕。
這幾日的清晨,黎俏都是伴著海浪聲醒來,推開門就能看到大片的沙灘和蔚藍的海洋。
所有的煩惱都被海浪衝刷的一乾二淨,真真是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的日子。
上午十點,黎俏盤腿坐在別墅前的吊籃椅中,拿著兩個巴掌大的玉質貔貅擺件細細端詳。
沒一會,門開,商鬱高大的身影穿著絲質睡袍走了出來,他手裡還端著一碗中藥。
聽到聲音,黎俏把貔貅擺件放在腿上,接過他遞來的藥碗,蹙著眉一飲而盡。
養傷是真的養傷。
因為商鬱在醫療室親自給她配了活血化瘀的中藥,每天兩頓,比吃飯都準時。
不僅如此,她的側腰處也貼著熱敷的中藥膏,全是出自他的手。
黎俏咂了下舌尖,苦澀的中藥在味蕾上微微回甘,她抬眸看著商鬱,“今天還去醫療室?”
“不去了。”男人從旁邊拉過一把藤椅坐下,修長的雙腿在身前疊起,望了眼海面,遂偏頭勾唇,“再養幾日,我們回南洋?”
黎俏歪頭倚著吊籃,手指敲著腿上的貔貅擺件,“也行,不過……”
她想到了靳戎一直在找的那隻官窯花瓶。
商鬱拉過她的手,打量著已經結痂的傷處,抬起眼皮慵懶地問道:“想去拿花瓶?”
黎俏稍加思索,便莞爾一笑,“看情況吧,我讓阿昌去拿也一樣。”
……
臨近傍晚,海平面被夕陽渲染的金光粼粼。
海景別墅的客廳,落雨拎著一個公文包來到黎俏的跟前,“黎小姐,您說的是不是這個?”
“嗯,給我吧。”黎俏開啟公文包,從裡面拿出檔案和勳章,往桌上一丟,順手又把公文包放在了旁邊。
商鬱跟靳戎正在門外的觀景平臺抽菸,陽光把他們的身影拉得斜長。
“你們哪天走?”靳戎回眸往客廳裡看了一眼。
男人夾著煙送到唇邊,眯著眸,嗓音渾厚而磁性,“過幾天。”
靳戎抿了抿唇,勾著人字拖翹起二郎腿晃了晃,“聽說那小孩骨裂了,傷筋動骨一百天,才養了這麼幾天,夠用?”
平臺後方的望月和追風:“……”
戎爺這意思,養傷一百天剛剛好唄。
商鬱斜他一眼,喉結滾了滾,“官窯花瓶在地下集市古董廳。”
靳戎還在思索著如何把他們多留幾日,驀地聽到這句話,菸頭差點掐斷了,“怎麼?讓我自己去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