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雲城醫院國際部。
夏思妤正和蘇墨時打著電話,雲厲抽完煙回到病房,看到的就是她一臉喜上眉梢的欣喜模樣。
雲厲很平靜地走到沙發區入座,拿出手機看了看,低垂的眉眼間洩露了幾分擔憂。
他沒有夏思妤和其他幾個人那麼樂觀,輝仔死而復生,疑點太多了。
幾分鐘後,夏思妤收了線,她撐著腦袋從床上坐起來,望著雲厲斂了斂神,“厲哥,你……”
雲厲回過神,對上她的視線,便自顧自地開口,“俏俏和你透過電話了?”
夏思妤一怔,“嗯,簡單聊了幾句。”
“她怎麼說?”
夏思妤回憶著和黎俏的通話內容,“也沒說什麼,就告訴我柴爾曼公爵確實就是輝仔。”
雲厲一瞬抿起了薄唇,眉心也緊緊地皺著,“她語氣怎麼樣?”
“挺……平靜的。”
夏思妤也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尋常,仔細想想,剛才俏俏的反應,確實平靜的聽不出任何喜悅。
思及此,她眯起眸,往床尾的方向挪了挪,“是不是有什麼問題?”
雲厲看著她,沉眸裡噙滿了複雜,“說不好,但輝仔死而復生,恐怕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。”
說著,他屈膝站起來,往門外踱步時,丟下一句話,“你自己好好養病,我有事,先走了。”
夏思妤還在思忖著他那句話的含義,猛地聽見他要走,抬眸一看,病房門口只剩下他疾步離去的背影。
連挽留的話,都沒給她機會說出口。
夏思妤眸光暗淡了幾分,雖有不捨,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兒女情長的時候。
只怪自己太大意出了車禍,暫時還不能離開醫院。
冷靜過後,夏思妤確實想到了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。
既然輝仔沒死,那他為什麼不和他們聯絡?
失憶了?還是另有原因?
恐怕,此時的另外幾人都想不到,黎俏曾經面臨過的選擇,也同樣會在他們身上重現一次。
……
是夜,疲憊的黎俏已經早早入睡。
公館半地下的酒廊,賀琛穿著粉襯衫黑西褲,舉止輕佻地坐在吧檯邊和商鬱閒聊。
他抿了口洋酒,視線落在商鬱身上,隨即晃動著酒杯問道:“看來你們這趟英帝之行,收穫不小。我聽老二說,黎俏也認識柴爾曼公爵?”
男人單腿踩著地面,稜角分明的俊臉面對著酒櫃,“嗯,蕭葉輝,邊境七子的老大。”
“噗”向來玩世不恭的賀琛,甚少會有如此失態的一面,他一口洋酒來不及嚥下去,直接噴到了吧檯上,“你再說一遍?”
商鬱蹙眉睨著他,深眸裡掠過嫌棄。
賀琛也不在意,抽出紙巾擦了擦嘴,又往桌上一丟,“柴爾曼公爵,你那個親媽巴結多年的大繼子,是七子老大?啊?”
男人往酒杯裡再次放了冰塊,收回視線,抿唇應聲,“嗯,你沒聽錯。”
賀琛左右看了看,從冰桶裡抓出兩個冰塊,直接塞進了嘴裡開始咀嚼,“這他媽讓黎俏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