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顯然,黎三不懂她的用心良苦。
……
十分鐘後,私廳球場外,黃昏美景當前,黎三的臉色卻絲毫不見好轉。
黎俏雙手插兜走在他身側,抬起眼皮睞他一眼,“你和南盺到底怎麼回事?”
提及南盺,黎三濃眉蹙起,口吻很生硬地回道:“沒事。”
黎俏停下步伐,望著他滿臉煩躁的樣子,低聲試探,“你是不是喜歡她?”
“我喜歡她?”黎三猛地拔高語調反問,啼笑皆非的表情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。
黎俏淡淡地點頭,“嗯。”
黎三想反駁,可是話卻梗在喉間,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黎俏挑起眉梢,慢悠悠地說道:“南盺很搶手的,你再不抓緊,小心人跑了。”
霞光西墜,黎三沉寂的目光落在了遠方的山巔,好半晌,他舔了下腮幫,“我走了。”
黎俏站在原地望著他遠走的身影,唇角彎起了然的弧度。
真正的喜歡,是藏不住的笨拙。
堂堂邊境黑.老大都變得這麼遲鈍,承認喜歡南盺,有那麼難?
……
黎俏回了保齡球私廳,秋桓顴骨受了傷,球館的醫務人員正在給他擦藥。
商鬱雙腿交疊坐在他對面,臂彎搭著桌沿,姿態是一貫的優雅矜貴。
至於南盺,正站在秋桓跟前低聲道歉,“秋少,害你受了傷,實在很抱歉。”
秋桓抬了抬眼皮,上下掃視著她,似笑非笑的口吻,帶著明顯的不悅,“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紅顏禍水了。”
南盺扯著唇,臉色有些掛不住,“抱歉,我們老大他……”
“行了,你不用替他解釋,你倆的破事我也不感興趣,以後……你離我遠點,別殃及無辜。”
秋桓確實心裡有氣,隨便打個保齡球也能被人捶一頓。
何況,他對南盺一點都不感冒,也就黎三那瘋狗喜歡這種風情騷氣的女人。
南盺睨著秋桓那副驕矜的姿態,要不是礙於場合不對,她也想捶他了。
眼看著氣氛僵持不下,一陣清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南盺回眸就看到黎俏去而復返,往她身後看了看,卻沒發現黎三的身影,“老大呢?”
黎俏淡淡地丟擲兩個字,“走了。”
南盺頓時皺起眉頭,也沒再耽擱,和秋桓又說了幾句道歉的話,轉身就匆匆出了門。
黎俏入座,接過男人遞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,“秋少,今天的事,是我三哥不對。”
秋桓摸了摸自己被貼了紗布的顴骨,揮退了醫務人員,哂笑道:“妹子,你這是怕我對付你三哥,和他交惡,所以幫他道歉?”
“不是。”黎俏睨著他,不溫不火地調調說道:“你不是我三哥的對手,和他交惡對你也沒好處,但他動手打人確實不對,秋少如果需要補償,可以跟我說。”
秋桓:“……”
即便這是事實,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直白?
秋桓下意識看向了商鬱,笑得不懷好意,“少衍,我跟妹子要補償,你沒意見吧?”
男人緩緩偏頭,幽深的眸沉靜如水,音色淡淡纏著一絲冷漠,“你也好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