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裡八點半,黎俏和蘇墨時在行政酒廊的觀景窗附近喝酒閒聊。
酒廊里人不多,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談笑風生。
氣氛不嘈雜,不吵鬧,伴隨著鋼琴師彈奏的優雅琴曲,色調昏黃的酒廊被鋪了層幽沉的迷離。
此時,蘇墨時把玩著一柄特質金邊手術刀,臂彎搭著桌沿,有些驚奇地感慨,“我現在真的挺好奇,能入你眼的男人,到底長什麼樣。”
黎俏懶散地靠著椅背,細長的雙腿在身前疊著,“明天中午就能見到了。”
她摩挲著手機,偶爾垂眸看一眼,不動聲色地擰了下眉梢。
半小時前她給商鬱發了訊息,約他明天中午一起和蘇墨時吃飯。
但……男人到現在都沒有回覆訊息。
又過了十分鐘,黎俏想給他打個電話,便藉故去了洗手間。
蘇墨時目光含笑地看著她的背影,隨即收回視線看向了窗外。
南洋商少衍嗎?
這個名字他略有耳聞,不過並不瞭解。
這些年他都生活在國外,對於國內的事情很少關注。
不過能被黎俏看上的男人,大抵不會差。
畢竟……邊境那些年,追求她的人那麼多,連梟哥她都拒絕過,那麼這個商少衍究竟該有多出色呢?!
……
五分鐘後,黎俏從洗手間歸來,面色仍舊淡然如水,可蘇墨時還是發現了她眼底藏著的焦躁。
“怎麼了?”
黎俏唇角微抿,搖了搖頭,“沒事。”
蘇墨時凝神看了她幾秒,溫和的聲調揶揄道:“男朋友不接電話?”
黎俏抬起眼皮瞅著他,沒回答,卻透著幾分預設的無奈。
蘇墨時收起手術刀,骨節敲了敲桌面,“真看不出來,你交男朋友居然是主動出擊型的!”
“你廢話真多。”黎俏幽幽瞥著他,端起桌上的雞尾酒一飲而盡,隨即頂開椅子站了起來,“走了。”
這是著急了?
蘇墨時啞然失笑,兩人並肩走出酒廊時,他抬手拍了拍黎俏的頭頂,“男人不接電話,一般只有三種可能。
要麼在忙,要麼生氣,要麼不在意。
前者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藉口,身為男人不論有多忙,只要他想,隨時都可以聯絡你。
至於生氣,那就要找找他生氣的原因了。
這最後嘛,不在意的意思,你應該懂的,可以延伸出很多很多種可能。
所以,究竟是哪一種,想好了再去想應對措施,記住了?”
蘇老四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提醒黎俏,末了,他又補充,“不過,能讓你看上的男人,第一種和第三種都不太可能,別想太多,需要幫忙的話,隨時跟四哥說。
還有,把這個吃了,新研發的解酒藥,能迅速降低你體內的酒精含量。”
黎俏扯唇嗯了一聲,並接過他遞來的藥片,開啟糖衣直接吞了下去。
……
是夜,南洋公館。
黎俏停好車就直奔大堂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