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,不到一點,手術室外的指示燈熄滅。
醫生走出來,表示老爺子的植入支架手術很成功,但因為上了年紀,所以要送到監護病房監控二十四小時後,才能和家屬見面。
段家人紛紛移步到監護病房區域,透過窗戶望著裡面的段景明。
由於手術的位置是從大腿股溝動脈建立的通道,老爺子沒怎麼遭罪,精神鬆懈下來,此時已經陷入了沉睡。
段淑媛看了看監護室裡的段景明,隨即和其他兄弟姐妹商量了一番,便點頭道:“那咱們都回吧,醫生說爸最起碼也要明天中午才能出來,現在乾等著也沒用,明天再來。”
雖然段淑媛在段家排行老三,許是因為首富夫人的名頭,所以她的話很有分量。
一時間眾人紛紛點頭應和。
樓外停車場,段淑媛拉著黎俏細心地叮嚀了幾句,隨後接了通電話,就率先離開了醫院。
黎俏目送著車子遠走,轉身也鑽進了自己的賓士。
車內,她單手扶著方向盤敲了敲,思忖數秒,便發動引擎駛向了南洋cbd商務區。
現在下午兩點,還有半天假期,該去陪陪男朋友了。
……
衍皇總部,頂層一零一,
黎俏拎著兩杯冰美式咖啡輕車熟路地走進了辦公區。
前臺助理看到她的身影,先是一愣,然後便熱情地打了聲招呼。
消失已久的大颯蜜回來了誒!
黎俏勾唇示意,剛走到氣氛嚴肅的走廊拐角,前方兩道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是望月和流雲。
此時他們背對著黎俏,站在不遠處低聲交談,“她什麼意思?大老遠從帕瑪過來,就為了和老大敘舊?”
望月的口吻夾雜明顯的嫌惡和輕蔑。
流雲則蹙眉抿唇,目光中噙著冷肅,嗤笑道:“依我看,居心叵測還差不多。”
黎俏倒不是有意偷聽,只是他們討論的聲音一點也不收斂,任誰站在附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。
望月一臉焦慮地揉了揉腦門,“這事不簡單,幸好最近黎小姐不在,算是躲過一劫吧。”
黎俏:“??”
她不經意地挑起眉梢,眼底浮現出濃濃的興味,“此話怎講?”
望月一時沒反應過來,有些犯愁地嘆氣:“那逼心狠手辣,要是遇見黎小姐……”
話沒說完,望月的腿窩被流雲踹了一腳。
他身形趔趄,來不及多說,猛地瞧見流雲閃爍的視線,扭頭一看,頓時想給自己一嘴巴。
讓你欠!
“黎小姐,您怎麼來了?”流雲踱步到黎俏面前,畢恭畢敬地頷首問道。
黎俏瞥了眼董事長辦公室緊閉的大門,不冷不熱地反問,“不能來?”
“能,當然能。”流雲暗暗瞪了眼望月,隨即對著會議室的方向伸出手,“要不您先到會議室稍等片刻,老大他在……見客。”
黎俏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,作勢轉身,下一秒又頓了頓,“他在見誰?”
是什麼樣心狠手辣的人,能讓望月他們如臨大敵?
這時,流雲和望月面面相覷,兩人的猶豫黎俏都看在眼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