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都知道,黎俏始終沒辦法原諒自己。
哪怕……輝仔的死,根本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。
這時,黎俏垂眸蓋住眼簾,嘴角掛著淡淡的笑,“走吧,給你買金箔咖啡去。”
夏思妤見她沒有太多外露的情緒,心情頓時很複雜。
她看了眼前方長長的弄堂,像個知心姐姐一樣拍了拍黎俏的腦袋,“都過去了,別想太多,知道嗎?”
黎俏心下好笑,拉著她的手捏了一下,“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婆婆媽媽的?”
夏思妤立馬虎著臉瞪她:“你信不信我揍你?”
黎俏笑而不語。
直到兩人即將走出弄堂,她才低聲提醒夏思妤:“商瓊英這次有備而來,不到萬不得已,你不要和她起衝突。”
夏思妤的眉眼已經恢復了先前的高冷,望著近在眼前的會展中心,扯著嘴角冷笑,“她只要不欺負你,就算把整個展廳炸了我也不管,但如果她敢針對你……”
後面的話,她沒有說完,只是拉長的語調透著滿滿的威脅。
他們邊境七子捧在手心裡的小寶貝,哪是什麼牛鬼蛇神都能欺負的。
……
約莫過了二十分鐘,黎俏和夏思妤雙雙面容冷淡地回到了展廳。
一些八卦的參會人員躲在角落裡竊竊私語:
“看到沒,就算是江院士的得意門生又能怎樣,還不是要乖乖賠給寰夏千金一杯咖啡。”
眾人看著夏思妤手中拿著的金色外賣咖啡杯,對她的崇拜愈發高漲。
金箔咖啡,很多人只聽過,卻沒喝過。
畢竟不是誰都像夏思妤那般出身,能喝得起千元一杯的熱飲。
“嗨,這還用說嘛?剛才夏千金都說了,要麼賠她咖啡,要麼捲鋪蓋走人。
人家可是贊助商,得罪她等同於把實驗室未來的後路堵死了,只有傻子才會這麼幹。”
“你們這話說的不對吧。我怎麼記得寰夏資助的實驗室裡,沒有人禾呢?”
“真的假的?不是寰夏資助江院士做研究,那還能是誰?”
這個問題註定得不到理想中的答案。
而黎俏和夏思妤兩人就如同陌生人般,分別在四處遊蕩參觀。
自然,黎俏得罪了夏思妤的事情,也很快就傳到了商瓊英的耳朵裡。
這會,她坐在會展中心的休息室裡,望著眼前惴惴不安的女孩,摸了下珍珠耳環,“小姑娘,你聽到了。
黎俏已經得罪了我們本次交流會最大的金主,照這樣發展下去,人禾實驗室……也快消失了。”
坐在商瓊英面前的姑娘身材圓潤,雙手放在膝蓋上不斷用力的絞緊,“你為什麼一定要陷害黎小姐,她是好人。”
“呵……”商瓊英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,嘲弄道:“你區分好人和壞人的標準,就只是因為她幫助過你嗎?
我告訴過你,擅自做人體試驗這本身就是不合規的,甚至是違法的。
你還有兩天時間考慮清楚,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