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投意合這麼形容也沒錯,但是從賀溪嘴裡說出來,卻非常不中聽。
黎俏神色淡了許多,漫不經心地從桌上拿起洋酒,給自己倒了一杯,“賀小姐玩真心話的目的,就是想打探我和雲厲的關係?”
賀溪怔了怔,沒料到黎俏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了她的小心思。
到底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,所以才想著在商鬱的面前,利用黎俏和雲厲的關係製造一些話題。
女人的嫉妒心一旦瘋漲起來,有時候毫無理智可言,也永遠知道什麼叫成人之美。
這時,賀溪斂了斂神,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心平氣和一些,“黎小姐誤會了,好奇之心人人皆有,今晚大家坐在一起放鬆放鬆,只是個遊戲,黎小姐也別太當真。”
言外之意,你是不是玩不起?
黎俏聽出來了,她端杯抿了口洋酒,煞有介事地點著頭,“賀小姐說的蠻有道理。既然你被稱為‘賭場女王’,遊戲只比點數大小,這太屈才了。
不如換一種玩法,懲罰加重,趣味性也更濃,你覺得如何?”
賀溪直視著黎俏,不假思索地應下了她的提議,“好啊,你說怎麼玩?”
黎俏耐人尋味地彎了彎唇,隨即招呼流雲再拿二十顆骰子過來。
賀溪雖心有疑惑,但出於對自己的自信,便一臉從容地看著黎俏發揮。
不多時,流雲去而復返。
黎俏看著桌上的白水晶骰子,以餘光望著賀溪,“賀小姐,你對我的事這麼好奇,那不如咱倆先比一比。
你贏了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
但如果我贏了,你只需要接受我的大冒險懲罰就行,怎麼樣?”
這個條件聽起來非常誘人。
其他幾人也紛紛看向了賀溪,既然這是女人之間的‘對決’,男人還是靜觀其變的好。
這時,賀溪的目光不自禁地看向了商鬱,但很快她就垂下眼簾,擋住了眼底的快意,“黎小姐的意思是,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?”
和少衍分手也可以?
這話她當然不能直接問,但賀溪相信黎俏一定聽得懂。
就算她沒有機會,假如真的能讓黎俏主動提出分手,少衍那麼驕傲的男人,也一定不會再要她了。
她就是看不慣黎俏霸佔少衍。
這種近乎扭曲的嫉妒心理驅使著賀溪徹底失了分寸,也丟了身份。
黎俏回望著賀溪,張揚地挑了下眉梢,“沒錯,只要你贏了我,讓我做什麼……都可以!”
於是,賀溪的鬥志被點燃,她賭場女王的稱號,可不是浪得虛名,“好,那你說,怎麼玩?”
黎俏順手抄起一把骰子,攤開掌心對著賀溪,“十顆骰子,聽聲音猜大小,三局兩勝。”
“十顆?”賀溪詫異地看著她的掌心,“你確定?”
聽聲音猜大小的玩法,最多也就五顆。
她到底會還是不會?!
賀溪眯眸看著黎俏,腦海中回想起當日在伯爵酒店的一幕。
這個小姑娘,大概有兩把刷子,只不過還是太年輕,以為所有人都會寵著她?
“賀小姐是不敢?”黎俏淡聲反問。
賀溪輕聲嘆了口氣,順手撈起桌上的另外十顆骰子,“不是不敢,是怕你輸的太慘。”
“多慮了。”黎俏把搖盅裡另外三顆骰子放到一旁,睨著賀溪,丟進十顆骰子的同時,戲謔:“能和賭場女王一較高下,就算輸也不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