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兩架直升機降落,隨後就有四個同樣穿著迷彩作戰服的男人,抬著擔架匆匆走來。
擔架上,赫然是頭部包著紗布昏迷不醒的黎三。
看到這一幕,黎俏的目光微暗。
這些年來,三哥第一次受了這麼重的傷。
該死的歐白。
黎俏插在兜裡的手指緊緊攥拳,緩了口氣,她重新看向男子,目光冷清,“工廠附近有沒有人為難你?”
對方搖頭,“沒有。南盺和另外幾個人就在後面,應該馬上就到。”
“嗯,辛苦了,你們回去吧。”黎俏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,並對著舷梯下面昂了昂下巴。
見此,男子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個淡綠色的小錦盒,雙手奉上,並字正腔圓地說道:“先生知道您一定不會下飛機,所以讓我務必把這個交給您。”
黎俏睇著他手裡的長形小錦盒,沉吟幾秒,“如果我不收呢?”
男子抿了抿唇,嗓音依舊渾厚,“先生說,如果您不收,就讓我用裡面的東西自己了斷。”
黎俏:“……”都是什麼毛病!
這時,男子看了看她,雙手捧著錦盒又往前遞了幾分,“黎小姐,還請您收下。”
黎俏無奈,慢吞吞地抓到手裡,“回去吧,替我謝謝他。”
“好的,黎小姐。”
這廂他們說完話,那四人也已經抬著黎三走上了臺階。
黎俏在艙門內讓開身,還不待四人踏進專機,裡面又走出幾個穿著飛行制服的男人,連同舷梯外的二人,順勢接過了擔架。
意思很明顯,艙內不讓進。
擔架轉交完畢,男子便帶著人闊步離開。
恰在此時,停機坪入口處駛來了兩輛邊境工廠的裝甲車。
兩邊的隊伍狹路相逢,互相點頭示意後,三輛喬治巴頓和直升機便沿著原路返回,眨眼就消失在空曠蒼茫的跑道附近。
秋桓和流雲等人下了車,他望著喬治巴頓的車牌號若有所思。
那不是邊境的號牌,應該是……緬國的。
第二輛裝甲車的車門也在此時開啟,南盺扯著歐白從後座現身。
黎俏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,滿身凌厲。
隨著幾人走上臺階,秋桓站在艙門口,朝著直升機的方向努嘴,“妹子,那些是什麼人?”
黎俏口吻不疾不徐,“朋友。”
秋桓吸了一口氣,腦子都要炸了,“你……在緬國還有朋友?”
他認出了直升機上的標誌,要是沒看錯,那是緬國特別執行隊獨有的獅虎標,隸屬緬國軍部,常年駐紮在緬國和邊境的交界地帶。
秋桓有點接受無能,看著黎俏的眼神幾經變換,感覺越發陌生了。
這時,南盺扯著歐白走來,兩人身後跟著流雲和落雨。
歐白一看到黎俏,眼神不停地閃爍,本能地有些心虛。
他的雙手被麻繩反剪在身後,腳步踉蹌地來到艙門,別開臉,目光四處亂瞟。
南盺表情晦澀地上前,試探著伸手,扯了下黎俏的衣袖,“俏俏,我……”
她連寶貝都不敢叫了。
黎俏沒說話,反而目不轉睛地看著下巴掛了彩的歐白,下一秒直接出拳砸在了他的顴骨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