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是雲厲能做出來的事。
她靠著椅子翹起二郎腿,晃了下腿,表情挺冷的,“所以,讓他拿槍指著你,就是在算賬?如果我沒回來,你就不怕他開槍?”
雲厲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。
他要是真動了殺念,很可能這會兒的商鬱已經躺平了。
黎俏不介意他倆私下解決紛爭,但動刀動槍,過猶不及了。
話音方落,她就聽見男人從善如流地點頭道:“看來,女朋友又救了我一命。”
黎俏:“……”
這話怎麼聽都彆扭。
她一點都不相信商鬱會任由別人在他面前放肆。
雲凌不過是接了單生意,他就把人家的總部給炸了,手段狠辣,且不留半分餘地。
黎俏暗忖,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,所以他才對雲厲格外寬容?
而自始至終,她從沒想過,雲厲對她藏了別的心思。
因為那段曾經過命的交情,在黎俏眼裡是最純粹的生死之交。
……
一個小時後,黎俏和商鬱吃完飯,倆人坐在桌前喝茶消食。
雲厲走了,開餐前流雲就來彙報了這件事。
黎俏當時什麼也沒說,給他打了電話,卻沒人接聽。
走的莫名其妙。
這會兒,包廂門被人敲響。
黎俏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,就見落雨抱著一個嶄新的醫藥箱走了進來。
她詫異地挑眉,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商鬱。
男人挑眉睨著她,薄唇微側,“上藥。”
黎俏眨了眨眼,低頭打量自己的衣服。
她今天穿了件短款休閒外套,裡面是……圓領套頭的白t恤。
上藥的話,得全脫。
黎俏撓了下頭髮,她要是拒絕,肯定無效,也就只能一臉鎮定地點點頭,“啊,行。”
落雨抱著藥箱杵在她身後,黎俏便不緊不慢地開始脫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