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商芙想要進公館的心思,註定要落空。
下午的陽光當空斜照,驅散了山裡的沁涼,和煦又溫暖。
陽傘下,商芙看著商鬱,目光打量著他端茶杯的手臂。
那一枚成色炫目的冷金色袖釦,她太熟悉了。
當日在維納斯拍賣行,拍出了兩億的高價。
商芙咬了下舌尖,抬眼看著商鬱疏離冷漠的神色,輕哂,“少衍,那袖釦……”
話沒說完,商芙便徑自陷入了沉默。
她想起來了,維納斯拍賣會當晚,黎俏手持金款邀請函入場,那是頂級會員的標誌。
而這枚袖釦如今出現在商少衍的身上,意味著……
思及此,商芙幽幽看向了黎俏,眼底波濤暗湧,“和我競拍袖釦的人,是你?”
商少衍不太可能會花兩億拍一款袖釦。
而且,他平時本沒有佩戴袖釦的習慣。
唯一說得通的,就是黎俏出手和她作對。
這時,黎俏望著商芙不滿的神色,雲淡風輕地挑了下眉梢,“不可以嗎?”
商芙手指擋住嘴角,譏誚地嗤笑一聲,“當然可以,用少衍的錢給他買東西,確實符合小孩子的行徑。”
黎俏目光一頓,莫可奈何地搖了搖頭。
她什麼時候能改一改自負的毛病?
很快,商芙沉澱了情緒,沒再糾結那枚袖釦,反而望著商鬱,低語道:“少衍,你昨晚沒受傷吧?”
“越界來公館,就為了問我這個?”商鬱慵懶地掀了掀眼皮,睨著商芙,口吻疏離又冷漠。
越界兩個字,讓商芙的臉色變了變,她壓著嘴角,口吻稍顯不悅:“當然不止,我來只是為了提醒你,別放鬆警惕,這次很可能只是個開端。”
黎俏一瞬不瞬地望著商芙,有一種很詭異的想法突然在腦海中開始盤旋。
她似乎是來投誠的,姐弟情深的戲碼幾乎以假亂真,但偏偏又不那麼純粹。
當初她是能讓流雲等人如臨大敵的人物,如今的所作所為卻越發顯得沒有頭腦。
這未免太自相矛盾。
黎俏垂下眸,眼底深處泛著淡淡的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