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越來越冷了,井甘近來一有空閒就開始研究織毛線。
在織毛線前,還花了一個來月研究怎麼紡毛線,利用紡車將毛線紡出來便開始織。
這種手工活她是真不怎麼擅長,或許天生不夠賢良淑德。
不過織毛線的過程還是挺有趣的,最主要的是她想念前世的毛衣、毛線帽、圍巾、手套,甚至是嫌醜的毛褲都十分想念。
貼著身體穿,怎麼回憶怎麼暖和。
這兒冬天的衣服都是蓄棉保暖,款式寬大,身體裡空蕩蕩的,怎麼都感覺容易漏風,不夠暖和。
她便想自己織兩件緊身毛衣毛褲貼身穿,更暖和。
想到就行動,不過看著面前的編制圖,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她覺得自己的高智商可能並不包括手工類。
井甘捏著兩根毛線籤子繞來繞去打了半天也沒成型,終於承認自己在這方面的毫無天賦,便將書和毛線、籤子一股腦塞給了孫小娟,讓她研究研究。
孫小娟開始聽了她的解釋後也有些夢,那些編制圖也迷迷糊糊看不懂,但琢磨了不過兩三天,突然一下開竅,就手到擒來了。
等井甘下值回家時,就見孫小娟兩條胳膊上架著籤子,動作靈敏地挑來穿去,毛線在她手裡就跟施了墨髮一樣,乖巧地很。
毛衣下圍已經織了一公分長了。
“娘娘娘,你會了?”
孫小娟笑眯眯抬頭看她一眼,手上動作不歇,十分地靈活。
“還挺有意思地,我從沒見過這種製衣方式,織出來瞧瞧看,要舒服,我再給大家都織一件。”
井甘只嘿嘿地笑,衝孫小娟豎了豎大拇指。
“果然術業有專攻。”
厚厚的一本衣飾毛線的編制書,孫小娟鑽研地透透地,衣服一件接一件的打,還教會了香巧這個兒媳,轉眼兩人就織好了好幾件。
編織的毛衣毛褲有彈性,貼身,所以更加保暖舒適。
孫小娟織好一套試了一試後,立馬就喜歡地緊,馬不停蹄給井和織了一套,勢要在冬天來前給每個人都織上一套。
井甘歡喜極了,求著大嫂先給她織了一雙五指手套。
現在天氣漸涼,每天上值下值騎馬,那風吹著還挺冷的,特別是雙手,還要拉韁繩,掌心都磨糙了。
香巧便率先給她織了一雙手套,大紅色的,很亮眼,戴上十分有特色,經常引得人藏書閣裡的學子們側目,問她手套哪兒買的,以前沒見過,給家裡女眷也買著戴。
井甘只是得意地挑眉,說了一句,“家裡人織的,外頭沒得賣。”
然後就不多解釋了。
這織毛線的手藝她可要先私藏著,等娘完全上手了,教幾個徒弟出來,到時織出去賣,相信生意一定不會差。
在秋末冬初的時候,武舉三試也正式開始了。
尚野要全力迎考,蕭千翎比他還緊張,每天各種補湯給他補著,一天兩趟地往尚野那兒跑。
常氏教訓了她好多次,讓她矜持些,別那麼上趕子,顯得掉價。
蕭千翎才不管那些,她喜歡尚野就要一個勁對他好,況且他們倆已經定親,算是名正言順,也不怕人說,便一心遵從心意。
況且尚野獨自在京城,也沒個親人在身邊,她不多照顧著誰照顧。
井甘都沒想到蕭千翎還有這麼賢妻良母的一面,整日繞著鍋臺轉。
雖然那些補湯不是她燉的,但每一樣都是她盯著做出來的,還幫著打下手,跟著慢慢學,很有即將為人妻的自覺和上進。
到正是開考那一日,竟敢也抽了時間和蕭千翎一起去看。
武舉三試分文試和武試,文試考兵法、軍事策略等,武試則是考生間直接簡單地進行比武。
武試時准許人參觀,但因為比試的場所是在國子監,那不是什麼身份的人都可以進的,所以真正到場參觀的人也不多。
每年武舉三試都在國子監進行,國子監有個專門供人比武的比武臺,此時整個比武場都被圍了起來,井甘幾個只能遠遠站在外圍看。
比武臺不遠處的屋簷大廳內則是來來往往、負責此次武舉的官員們,所以參與三試的考生們也都排著隊在大廳外整裝待發,個個神情肅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