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呀?”
井甘看韓家姐弟都是一副撞了鬼的模樣,也好奇地伸頭看,微微蹙起眉。
“有點眼熟啊……是不是你們家那個傳家寶?”
井甘一臉驚喜,而後又表情奇怪起來,“不是說丟了嗎?丟了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韓公子身上?”
井甘奇怪地看向韓凡,婉昭儀探究質問的目光也瞬時朝他望了過去。
韓凡現在是最懵的那個,他怎麼知道那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身上,他感覺自己就算有一百張嘴現在也解釋不清了。
“凡兒,這是怎麼回事?”
婉昭儀語氣有些嚴肅,韓凡結巴半天,委屈地辯解,“我也不知道啊,這東西怎麼會在我身上,我也一頭霧水。”
井甘什麼都不說,只是用懷疑的目光那麼瞧著她。
婉昭儀此時心中對韓凡也有些懷疑,但還是認真問道,“你好好想想,是不是有人趁你不注意放在了你身上?”
韓凡抓著沒毛的腦袋,喃喃自語,“不會呀,今早穿衣的時候身上都沒有,之後也沒有與什麼人接近過,沒有人近過我的身呀。”
韓凡是當真在認真回憶,這些不自覺脫口的話卻讓自己的嫌疑越來越重,婉昭儀看他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嚴厲了起來。
韓凡現在這樣子看著就像是在自導自演,結果不小心露餡演砸了的模樣。
婉昭儀語氣瞬間低沉起來,“還不老實說,傳家寶丟失的事是不是就是你乾的。貪玩也要有個限度,什麼東西都敢偷拿出去玩?爹都被你氣病了。”
韓凡現在就是一個不知輕重的紈絝子弟,偷拿了家裡的傳家寶出去玩,結果被自家爹發現,卻又沒膽子承認。
事兒都過去這麼些日子了還在這裝腔作勢的瞞著,要不是今兒突然露餡,還不知道要瞞多久。婉昭儀這麼輕易就懷疑韓凡,也歸功於他平日遊手好閒、惹是生非的形象。
若說東西是他不知輕重地偷拿出去玩,一點都不會讓人奇怪。
實在是他平日就是個調皮搗蛋的紈絝子弟。
更何況傳家寶可是他們家的大寶貝,藏得嚴地很,家裡也只有韓老爺、韓凡兩三個人知曉,像井甘這樣少有的知情人即便想偷也不知道地方。
婉昭儀這麼一想,韓凡的嫌疑越來越大。
她也不再聽韓凡的辯解,不再顧及形象地直接站起身,抓起格物架上的癢癢撓便朝韓凡身上抽下去。
韓凡被打地抱著頭嗷嗷叫換,想躲卻被婉昭儀攔在去路,也不敢推她或者掙扎,只能整個人往炕上縮,可憐兮兮地蜷成一團。
“平日不學無術也就罷了,如今更是越發沒個體統,知道傳家寶對我們家的重要還敢偷拿出去玩玩,把爹都氣倒了,還不敢老老實實還回來。今兒要不是漏了餡,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東西交出來?你是想活活把爹急死是不是!”
韓凡開始還委屈地辯解‘不是我,我沒做過’,之後被打得疼了,也再管不得其他了,只嗷嗷求情別打了,把他打死了,韓家可就斷了香火了。
宮裡生活這多年,婉昭儀早就修煉成了不驚不慌、泰山崩玉倩兒面不改色的心性。
她今兒也是氣急了,再加上是在自家弟弟面前難得放鬆精神,本性也就不經意露了出來,這才一下子有些失態。
見韓凡求了饒,婉昭儀氣兒也就慢慢消了,終於扔下了癢癢撓。
一回頭瞧見井甘尷尬地站在一邊,旁觀了全過程,不由又有些尷尬。
“讓你笑話了,我這弟弟就是欠打。”
井甘贊同地點了下頭,“我也如此覺得。”
婉昭儀愣了一下,沒想到井甘居然會認同她這話,頓了一下沒,突然噗嗤就笑出聲。
尷尬的氣氛也一瞬間就化解了。
婉昭儀提著裙襬重新在炕邊坐下,指著韓凡嚴厲命令,“你這次當真是頑皮地過了頭,等回去讓爹好好教訓你。秋狩結束了你立馬就給我把東西安安穩穩送回家去,從此以後再不準碰一下,要是再搞出這次的事情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。”
都說家裡小弟,再端莊的女子也會瞬間變身母老虎。
井甘此刻深深體會到這句話的精妙所在。
不過她自己也是當姐姐的,倒是沒這種煩惱。
她家兩個弟弟可聽她話了,想著想著不由有些驕傲。
韓凡即便再想解釋,婉昭儀已經認定了這是他賊喊捉賊搞出來的事情,也只能默默地吃下了這個啞巴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