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歡歡喜喜地回屋去了。
王澧蘭瞧她開心,心情也極好,小跑著追上去。
井甘停下步子轉頭瞪他,“還跟著我幹什麼,什麼時辰,還不回去吃飯。我們家可不是天天有飯給你蹭。”
王澧蘭失笑,“我不蹭飯,就想多和你呆一會。”
“又以下犯上,看來我得好生給你念念師門門規。”
王澧蘭覺得她故作冷淡的樣子可愛極了,笑問她,“那請問老師,我們師門的門規是什麼?”
這個井甘還真沒想過,都說組織想要做大做強,必不可少的就是規矩,1234列起來,看著都正規。
她清了下嗓,“井氏師門的門規就一條,一切以井甘的話為令。讓你回去你就不許在我家裡多呆一刻鐘。”
“要違背老師的話有什麼後果?”
尋常學生犯錯,老師都是如何懲罰來著?
對,是戒尺,打手心。
不過王澧蘭這麼大的學生打手心,好像挺沒震懾力的。
“戒鞭。改明兒我就尋條鞭子來,誰敢逆我的意,我就抽他幾鞭子。”
王澧蘭忍不住叉著腰笑出聲,“敢情老師還沒尋到戒鞭啊。那在戒鞭尋到之前,我是不是可以放肆一下,反正你也沒東西罰我。”
他俯下身朝井甘湊近,俊朗的面孔與井甘只隔著一指的距離。
兩人略顯粗重的呼吸交織在一起,透著脈脈曖昧。
井甘抬手就要推開他,被王澧蘭搶先抓住了手腕,低聲道,“別動,小心傷著手。”
井甘臉頰染上緋紅,視線飄忽著命令他,“快把我放開。”
但她聲音有些低啞,毫無威懾力。
王澧蘭恬不知恥地不僅不放手,反而把她拉得更近了,如水的眸子細細描畫著她的每一寸肌膚,每一處輪廓。
他嗓音很低很有磁性,像包羅永珍的大海,能夠吞噬人的心魂。
“讓我好好看看你。方才你講課的時候我就想這麼近距離地看看你,我都不曾這樣認真地看過你。”
以前在留仙縣時兩人親密無間,可他眼睛看不見,只能靠聲音、氣味想象她的音容相貌。
後來眼睛好了,卻再也沒了這個機會。
此刻近距離看著她的臉龐,胸口缺失的地方似乎在漸漸被充盈,暖烘烘地像是被太陽照耀著。
“這是小甘的眉毛、眼睛、鼻樑、嘴唇,每一處都像老天專門按著我的喜好,精心雕刻出來的,好生迷人,迷得我神魂顛倒——”
王澧蘭這雷天雷地的情話一出口,井甘像被雷劈中一樣,直接僵在了原地。
心裡卻在瘋狂咆哮,這麼羞恥的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,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“你這都哪兒學的油膩臺詞,太噁心了吧。”
井甘用力抽回自己的手,抱著手臂用力搓著胳膊,一臉惡寒表情。
王澧蘭眨眨眼,尷尬地摸摸鼻子,“很噁心嗎?”
這可是他厚著臉皮特意找京城的第一大情聖學來的,說是哄女孩子百試百靈。
怎麼到小甘這一下就失效了。
“沒那情話體質,就別亂學騷話,聽得我尷尬。”
井甘搓著胳膊就準備回屋去,沒走兩步又被王澧蘭拽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