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條粗蟒足有成年人手臂那麼粗,團成一團都估不清有多長,一條花的一條白的。
而最可怕的還是第三條,蛇中之王——眼鏡蛇。
劇毒!
白眉神醫作為醫痴,什麼動物沒解剖研究不過,但偏偏最怕蛇,瞧一眼都要渾身打擺子的程度。
便是最無害最常見的菜花蛇都怕得要死。
所以可想而知,他一下子看見三條巨蛇會是什麼反應,整張臉一瞬間褪色。
看守病房的官兵都好奇的要命,但既有王澧蘭的命令在前,任何人不得進入。
二來對那蟒蛇、眼鏡蛇也充滿畏懼,所以終究按耐住好奇,沒有去找死。
孫昭聽聞這個訊息卻在想這事否與案件線索有關。
井甘失蹤,王澧蘭像是瘋了一樣,這個時候肯定沒什麼心情關心其他的事,一顆心全記掛在調查線索,捉拿兇手,尋找井甘上。
那三條蛇與捉拿兇手有什麼關係?
孫昭也想幫著一道調查,他去找王澧蘭,毫不意外地連王澧蘭人都看不到。
王澧蘭現在是當真把所有人都當成內奸,完全獨立地自己查詢井甘蹤跡。
孫昭氣惱不已,這人比他想象地還要偏執、愚蠢。
卻又拿他無可奈何。
不過王澧蘭調動都司兵力這事已經過去好些天了,雲南布政使司,以及京城那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?
王澧蘭鬧出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不被知曉,難道布政使司也被他收攏了?
*
官驛這些日子可謂一團亂麻,幾位從京城千里迢迢趕來破案的大人物現在已然分崩離析,各查各的。
結果自然可想而知。
毫無進展。
其中動靜最大、鬧得最厲害的自然是王澧蘭,而且他的行為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。
“你說他們要這肉、菜、調料做什麼,在病房裡做飯嗎?”
“哎,你小聲點,要被王公子聽到你亂議論,小心把你當內奸抓起來。”
矮個子的差役飛了一個白眼,“現在管什麼內奸,說是千里迢迢來查案的,結果屁都沒查出來什麼,自己人倒傷得傷、丟得丟,現在更是亂成一團亂麻。我看京城的大官能力也不過如此。”
高個子的差役卻道,“我現在更好奇的是王公子把那證人的蛇搬來官驛做什麼,我想起身邊有人養蛇就汗毛直豎。”
矮個子差役嘿嘿笑,“有膽子你去問問呀。”
高個子差役偷偷打量了周圍一眼,瞧周圍空蕩無人,這才湊過去小聲道,“我還真聽守病房的大哥說起,好像是要用那些蛇尋找兇手。”
“用蛇找兇手?怎麼找?”
高個子壓低聲音,“那我哪兒知道,我大哥也只是偶然聽到了那麼一句。”
“用蛇找兇手,咦,想想就嚇人……”
兩個差役端著兩大盤肉菜已經走遠,沒注意到不遠處的草叢微微晃動了一下。
王澧蘭用蛇尋找兇手的事漸漸在官驛傳開,王澧蘭怒不可遏,當即命令人尋找流言源頭,最後揪出兩個差役和一個守病房的官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