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一下。”
王澧蘭突然打斷他的話,開始穿鞋起身,朝他勾了勾手指。
“去井府和小甘說。”
楊今安跟著站起來,卻是一臉愁容,“現在還真需要那大神幫忙,不過這井姑娘架子大得很,可不好請!”
轉臉他又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,“不過我有辦法。”
*
自那日與喜耳爭風吃醋後,王澧蘭已經連著好幾日不曾見過井甘。
井府的門倒是還朝他開著,即便不開他也會踹開。
不過井甘的房門他卻是不敢踹的,井甘把自己關在屋裡不見他,他也沒法子。
所以楊今安的到來可謂及時雨,終於讓躲著他的井甘露了面。
王澧蘭笑盈盈地盯著井甘看,跟個痴漢一樣,對她的情意毫不掩飾。
井甘看都不想看他,從沒想到過他居然是個戀愛腦,開始追求誰就這麼沒節操、沒形象,跟個二百五一樣。
她不耐煩地催促楊今安,“有什麼話快說,我忙著呢。”
她其實一點也不忙,主要是王澧蘭的眼神太讓人難受了,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他看穿了。
楊今安也發現了井甘的不自在,拉了拉王澧蘭的胳膊,小聲提醒他收斂一下表情,都把人嚇著了。
而且這樣只會讓人對他越來越厭煩。
王澧蘭驚醒了一下,理了理袖子,收回灼灼視線,正襟危坐。
井甘這也才暗暗鬆了口氣。
“是這樣,之前請您幫忙查的胡清閔的案子,有了些新發現。自胡清閔弟弟、弟媳去世後,胡家就散了,僕人們也被打發了。
我們找到了幾位舊僕想問問關於那個道姑的事,據說那道姑十分神秘,從不以真面目示人,但她術法超群,在周圍一帶十分有名,常有人請她做法。
胡老太太與她往來一直是在道觀內,說胡家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那次是道姑第一次登胡家門,因為與胡老太太相交甚歡,故特意趕來告知。
所以胡老太太對她的話深信不疑,連忙派兒子胡清閔去道觀做法,這才死在路上。”
“如此聽來,那道姑嫌疑確實挺大。”
王澧蘭已經恢復了正常模式,眉心微蹙,眉宇間透著一絲凝重。
“這不過是猜測,可有什麼有效證據?”
井甘發了問,表示對這案子也挺感興趣。
楊今安連忙回答,“更離奇的在後邊,我們尋找胡家舊僕時發現,跟在胡老太太身邊貼身伺候的幾個受信任的下人都死了,死亡時間就在最近,大概在我們察覺到胡家死因有異開始調查開始。這難道不是怕被我們發現什麼,搶先滅口?”
井甘呵呵兩聲,“你們更應該擔心的是他們是怎麼知道你們在調查胡家之死的,你們不是私下進行的嗎?”
井甘一語驚涼楊今安的後背。
是啊,他們的調查都是私下裡瞧瞧進行的,不敢驚動任何人,背後真兇是如何知道的?
楊今安只覺有股寒氣自腳底升騰而起,蔓延全身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