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大貴很喜歡她,又勤快忠厚,家中還沒有長輩壓著,又家境豐厚有幾十畝良田,各方面都比那少年好。
她就把那少年拋棄了,轉而嫁給了井大貴。那少年想不開,就投井了,手裡就握著一方女孩的絲帕。
他家人只知他是為情自殺,卻一直不知那女子是誰。直到前些天突然從熟人手裡見到了繡圖和手法都一模一樣的絲帕,問起來才知道是吳青棗為掙錢賣的繡活。
這麼一聯絡,哪兒還有不明白的,當初把兒子迷得神魂顛倒最後卻拋棄他,以至於他想不開投井自盡的女子,就是吳青棗。
那少年的母親姐姐一齊找上門,把她狠打了一頓,還把她推進了井裡,讓她也嚐嚐落井的滋味。”
林木事情講完,就聽井甘問道,“現在人什麼情況?”
“當時吳青棗的兄嫂都在場,很快人就救上來,不過掉下去的時候臉撞在井壁上,肯定是破相了,現在還昏迷著沒有醒。”
蕭千翎瞧井甘悠然喝奶茶的樣子,福至心靈,“這事是你做的?”
井甘沒否認。
吳青棗幹過的缺德事可不少,她不過隨便揭露一件就有了現在的效果。
“井長富那邊呢?”井甘雲淡風輕地問。
大朗回答,“賭場近來一直追著井長富還錢,井長富那座房子根本值不了一千兩。井長富被打得遍體鱗傷,徹底嚇怕了,只得重新簽署了五百兩的欠條,承諾一個月內還清。她妻子已經在偷偷典當東西準備逃跑了。”
井甘勾了下唇角,什麼也沒說,明眼人卻都看得出她對這結果很滿意。
井長富是絕不可能籌到五百兩銀子的,一個月後他的下場便會是偏遠黑礦裡的一名黑工。
井甘已經徹底適應了這個世界,也繼承了這個世界對生命的殘忍和冷血。
蕭千翎嘖嘖嘆了幾聲,“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你啊,真是慘。”
井甘不予置評,她知道現在的自己與現代的自己已經大不相同了。
兩人在屋裡躲閒,外頭不一會傳來韓凡那不正經的聲調。
“我的小甘呢,跑哪兒去了,找半天找不著。”
他滿院子地搜,很快搜到了過來,掀開門簾瞧見兩人,當即露出一個倍感委屈的表情。
“你們躲在這說悄悄話也不叫上我,果然你是不愛我了。”
韓凡不知避嫌地直接坐在井甘身邊,捱得她很近,還刻意用手臂輕輕撞她。
“我都多久沒見到你了,我想你都快想得得相思病了,你就不想我嗎?”
他癟了癟嘴,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,配上那張陰柔的臉,一般姑娘看了還真抵抗不住。
可惜井甘已經身經百戰,對他百毒不侵。
“你這相思病得的真是紅光滿面,氣血十足。”
蕭千翎聽得撲哧就笑了,韓凡也不覺尷尬,他臉皮向來厚。
“你說什麼呢,人家是看見了你心跳加快,羞紅了臉。”
井甘微蹙著眉,一臉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,深怕被他陰陽怪氣的氣息傳染。
她現在面對韓凡的調戲已經佛了,反正罵了打了他下次還厚臉皮不正經,乾脆任他去。
好歹是首富之子,也不能真的打死。
敵人毅力堅,只能調整自己了。
“說呀,你想不想我?知道你生辰,我提前一個月就開始給你準備禮物了,保證你會喜……”“外面在吵什麼?”
井甘根本沒聽他說,眼睛朝門外看去。